第3章 一窝熊孩子

  毕竟司家这四个孩子长得好看,特别是两姑娘,谁不惦记?

  “苑姐儿,要不要伯伯帮忙啊?”老王忍不住又冒了头,心想这丫头都十岁了,再养几年就能嫁人。

  司苑当即狠狠呸了一口:“老色鬼,臭不要脸的,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也不怕我死鬼老爹老娘半夜去找你。”

  大中午的,日头正晒着呢,老王就感觉到一股子阴气,禁不住搓了搓胳膊。

  小丫头还挺辣,真带劲。

  会被流放到大松寨这里的,能有几个好鸟?

  寨子里就这二三百个人,处了不少年了,谁不知道老王之所以会被判了流放这么重的刑罚,就是因为这家伙好色,干了不少龌龊事情?

  周柒柒扭头朝老王看去,冷笑一声,棍子脱手而出,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老王脖子一缩,以为躲在篱笆墙后面就没事,哪曾想棍子砸穿了篱笆墙,还有余力打他的头。

  砰。

  白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一旁的大头:……

  这小寡妇越来越厉害了。

  司苑一见老王被打倒,立马激地叫喊了起来,忘了自己耳朵还在毒婶婶的手上,直挥拳头。

  “打得好!”

  抱着周柒柒腿的三只也跟着叫喊起来。

  “打得妙!”

  “打得色鬼呱呱叫!”

  “呱呱!”

  周柒柒:……

  就,反正一言难尽。

  几个孩子太激动了,差点把周柒柒掀翻,得亏她底盘够稳当。

  周柒柒嘴角微抽,松开司苑的耳朵,扭头抽了根篱笆条子就往他们身上打。

  让你们嘚瑟,打架也不专心。

  有些熊孩子光用嘴说是没用的,得痛了他们才能领悟。

  结果还没抽几下呢,四个孩子老老实实捏着耳朵整整齐齐排着,紧挨着篱笆墙站着,瞅着特别的乖巧。

  周柒柒:……

  “婶婶,这在外头多丢人啊,要不然你让我们回家里头站着吧?”司沉见周围都是人,感觉被罚特别没脸,面色很是不好看。

  “对啊对啊,回家去呗,我一个姑娘家,在一群老爷们跟前站着也太难看了,以后嫁不出去可咋办?”司苑扯了扯嘴角,讪讪地说道。

  一对小的不敢说话,在那里叭叭掉着眼泪,看起来弱小又无助。

  周柒柒:……

  仿佛她身上的疼痛是错觉。

  是她罚的吗?明明记得她想打人的,结果没打几下,他们就自己自觉罚站了。

  这让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就挺噎的。

  周柒柒瞪了他们一眼,朝四周看了看,捡了土疙瘩往一人脑袋上搁一块。

  拿篱笆条指着他们说道:“都给我站好了,要让我发现谁头上的土疙瘩没了,或者是变了样,晚饭就都别吃了。”

  四个孩子:……

  司苑忍不住说道:“婶婶,我一姑娘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柒柒给怼了,“嫁不出去跟我有啥关系?就算要坐牢,那也轮不着我。”

  老二:……

  婶婶果然恶毒。

  周柒柒忽地感觉不太对,大腿那怎么凉嗖嗖的?低头一看,果然裤子又被咬破了一洞,快有拳头大了,一只大蚊子伏在她白白的腿上。

  啪!

  这一巴掌力气不小,蚊子死无全尸。

  她抬起手来,看着粘在手上肢体破碎的蚊子不断冷笑,敢吸你柒柒姐的血?

  看得几个孩子背后直发凉,感觉她想打的不是蚊子,而是他们。

  不过他们猜的也没错,周柒柒现在只要一看到他们,就忍不住手痒。

  周柒柒又扭头朝他们看去,真是越看越不痛快,她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感觉这一架打得特别吃亏,伸脚就踢了司沉一脚。

  “给我站直点,佝偻着腰,跟阴沟里的耗子似的。”臭小子,带着几个小的不学好,该打。

  转头看向另外三个,忍不住又有些脚痒,想给一人踹上一脚。

  三个小的:Σ°°|||︴

  周柒柒抬了抬脚,到底还是没踹下去,转了个身朝屋子走去。

  大松寨才获得赦免三年,外头还有富贵亲戚管管的,早就盖了房搬出排房。

  比如大松寨主。

  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继续住排房。上头当监工,罪民自己打泥砖砌的房子,顶上铺的是茅草。。

  这种房子,光看着就不想进。

  可……还是得进。

  周柒柒抬脚往屋里走,刚要进门忽然停顿了一下,回头扫了四个孩子一眼,冷哼:“是不是又在心里头骂我恶毒?”

  四个孩子:!!!

  这恶毒女人怎么会知道?

  周柒柒心说末世打滚了几十年的人,敏感着呢,也没想着等他们回答,冷哼道:“骂得也没错,毕竟好大的四只吸血蚊子呢,不毒点岂不是会被吸干?”

  敢吸老娘的血,迟早毒死你们。

  四个孩子:……

  这话说得他们炸毛,差点跳起来反驳,想了想头顶上的土疙瘩,还是老实没动。

  周柒柒没再管他们,转头回了屋。

  刚一进门,一根烂茅草掉下来,落到她的头顶上。她抬手捏下来看了看,又抬头瞅了瞅。

  茅草也不知几年没换了,又黑又脆,总时不时掉点渣下来,早晨才抹过的桌子,现在上面掉了不少茅草渣。

  周柒柒面皮抽了抽,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再不爽还是得接受。

  突然顶上掉下来一些木头粉,她连忙往边上躲了躲,脸色瞬间又变得难看。

  哪怕是在末世,她也没住过这样的房子。

  --|||

  房顶上的木头已经被虫蛀了不少,这会还能听到木虫啃咬木头的刺耳声,不是一般的刺耳难听。

  她黑着脸,拿棍子敲了敲桌子。

  梆梆!

  木虫受到惊吓,啃木头的声音消失。

  可这也是暂时的,这身体过往的记忆告诉她,木虫不死,声音不止。特别是半夜的时候,咬得特别欢实,那嘎吱声没完没了。

  若突然停了,十之八九有问题。

  比如隔壁那老王贼心不死,偷跑过来占便宜,把木虫惊到。

  南北两屋是睡觉的房间,都是大通铺。泥砖搭的床脚,上面铺着木板,木板上再铺张席子。

  她住的是南屋,自己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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