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顺藤摸瓜
“从陈先生跟阿信两个人的情况来看,所受到的诅咒术是一样的。而且这种诅咒术,是需要受术者的精血作为引子的,也就是说,必须有内贼配合,诅咒术才能成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必定有对方的内应。而最符合这个条件的,自然就是陈夫人你了。”
陈夫人闻言大惊,愕然的看向方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陈育英则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看着方石嘴角上微微的笑意,陈育英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方石看穿了,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方石面前他总是有这样的感,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非常难受,但是习惯了之后其实也没什么。
人之所以担心被别人看穿,是害怕自己遭受到伤害和侵犯,但是当这个人对你来说完全是无害的时候,或者是完全无法抗拒的时候,你则根本无需有这些不必要的担心。
虽然陈育英对方石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他也知道,方石并非普通人,他也不会追求普通人所追求的那些东西,普通人所看重的财富权势,在他眼里不过是浮云。他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方石去费心谋划,更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手段能抵御方石的打击,当你想像着一个神仙如何算计凡人,甚至想着如何对抗神仙的时候,不是你有**妄想症,就是你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
“小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去害我的儿子跟丈夫。”
方石笑了笑道:“我当然不是说你在害自己的儿子跟丈夫,我只是说似乎有人在引导着我们向这方面想,我一直在想,他们到底是求财呢还是别的什么目的,现在看来似乎并非仅仅是为了求财。”
方石说完,大有深意地看向陈育英,陈育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来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这些天来他一直装聋作哑,坐山观虎斗,恐怕也有一点想要由得他们**一下自己情绪的想法,这是典型的心虚吗。
陈必信的情况跟陈育英基本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动手的是同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当时娄景中就在陈必信的身边,他们是如何得手的?或许是娄景中有意为之,只是现在娄景中并不在这里,方石也无从得知真相。
陈夫人奇怪的看了看方石,又若有所思的看看自己的丈夫,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没有继续发问。
“小方,阿信他现在怎么样?”
“没问题,我马上就可以让他清醒过来,不过陈先生,您觉得是让他醒过来好还是暂时让他继续这样昏睡着比较好?”
陈育英很慎重的思考了一会儿道:“如果娄师傅已经找到了对方所在,那么还是阿信醒过来比较好,我刚才看到筱慧的脸色似乎非常紧张...”
“紧张...呵呵...那好吧,我们稍稍等一下景中的消息,陈夫人您大可放心放心,我保证阿信不会有事。”
其实在说话的间隙,方石就已经偷偷地将阿信身体里的蛊虫杀灭,只是暂时没有清除他大脑内的阴煞之气,当然体内毒素水平下降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对医院给陈必信挂上生理盐水,方石是很支持的。
陈夫人听芳方石拍着**保证?脸上紧张的神色稍微松了松,但是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安,虽然他对方石充满了信心,但在**昏迷不醒的毕竟是她的心头肉,她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得下心来。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陈育英没话找话的说道:“这下公司都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筱慧能不能镇得住场面,真是难为她了。”
方石翻了翻眼皮,瞥了一眼陈育英,心说你真要担心也不用躺在这里装病了,其实还是心里有疙瘩吧!不过方石也不会去揭破他,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愿意为别人所知的秘密,哪怕你已经知道了,最好也装作不知道!
......
这边病房里的几人正在等待着娄景中的消息,而娄景中自己却正陷入了困局。
俗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永远不要以为你是最后的那个猎人,或许你的背后还有一支猎枪。
尽管娄景中已经十分小心了,但是他还是着了对方的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对方似乎早已经知道他要到来一样。
可是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很奇怪了,对方如果确实是境外来的过江龙,在鹏城的地界上一旦身份、事件暴露,哪里还有容得下他们的地方?如果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与方石的存在,为何还敢于公然跟自己对抗,而不是赶紧逃之夭夭,莫非陈家财富的巨大吸引力已经超过了他们对自己生命的珍惜程度?
显然这个推论是不合理的!
那么又是什么促使他们敢于正面跟自己对抗呢?难道他们不担心自己将事情公开,鹏城的术士们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他们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即使再大的利益没有命去享受也是一场空罢了。
不管娄景中能不能想清楚其中的缘故,事实是他现在被困住。
娄景中是昨天晚上一路顺藤摸瓜,跟踪那个企图对陈必信下手的人来到这里的。
此处是鹏城北部山区的一个小村子,由于交通情况太差,山中也没有足够耕种田地,这个村子应该是在十几年前已经废弃了,在市政规划图上,这里应该是一个郊野公园的地盘,只是暂时还没有正式的实施。
而这个被抛弃的村子已经彻底荒芜了,道路也渐渐的残破,平时除了又几个驴友会偶尔经过,作为落脚点休息一下之外,这里平时都是野兽跟鸟儿的乐园。
而此刻,又成了娄景中对手藏匿的地方,对方在这里做了精心的布局,他们将娄景中成功地引到了一个旧宅,在这个住宅中布置了极为恶毒的阵局,还放置和驱赶大量的毒虫,伏在暗处。
敌人隐身于暗处堵门,自己身边又有危险的陷阱,娄景中不敢贸然往外冲,想要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此处竟然没有信号,其实就算有信号对方可能也会设置干扰器,不过这里确实没信号到是省了他们的麻烦。
对方似乎只是满足于困住娄景中,并不急于拿下他,娄景中知道,时间站在对方那边,自己被困在这里,对方就可以抽出手脚来继续动手,虽然娄景中猜测,现在在外面可能只有一个人守着自己,但是谨慎的娄景中却不敢贸然行事。
看看这个困住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倒是有个窗户,不过这种古老的房间窗户都很小,位置又高,出入相当困难,对方也不会没有后手。
自己想要离开,唯一的通道就是东面的大门口,可是门口不单有毒虫守着,还是阵局的死门,通过死门的时候,人的精神会受到强烈的干扰,而且对方手里很可能还有武器,枪支不好说,但是弓弩是很容易得到的。
现在他只是利用身上的法器和药物,守住自己身周的一小片地方,阻止歹毒的阴煞之气和毒虫的进袭,但如果自己向外冲的时候稍一耽搁,就可能被各种毒虫趁虚而入,风险实在太大,娄景中叹了口气。
“朋友,你们是哪里来的?报个号吧!”
“相逢何必曾相识,里面的朋友,你就安心的呆着吧,只要不出这房间我保证啥事都没有。等到事情成了,大家各走各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朋友,你要清楚我也不是一个人,万一我有什么事?那咱们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你可清楚了。”
“咱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何必闹得不死不休?”
娄景中转了转眼珠,对方刻意不提自己的身份,显然是不想撕破脸,这说明对方对自己是有着了解。
“朋友认识我?”
“大名鼎鼎的娄家公子,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些奇怪,昔曰的邪道高手,怎么做起了保镖的行当?”
“呵呵,改邪归正了嘛,朋友是那里人?听口音像是黔南地区的。”
“你不必试探,不知道身份对你我都是好事,说句实话,不过是区区陈家而已,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而结成死仇,大不了事后我们请人摆和头酒,向公子道歉。”
“你的算盘打的倒是好,事情成了好处都被你们占去了,我是既丢了面子又丢了利益,之后你只要摆一桌酒就想把事情摆平,那岂不是太容易了!你觉得我就这么好打发?还是你看不起我们娄家!”
“娄家?我听说娄公子已经另寻高枝了,娄家还会为公子出头吗?你也不必虚张声势,我实话告诉你吧,如今陈家布局已经形成,大势已成只怕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你又何必固执,只需在此处呆上两天,待一切尘埃落定,娄公子自可离去。”
“尘埃落定?莫非你们还不知道陈育英先生已经没事了?我真不知道你们凭什么如此淡定?在我看来你们是败局已定,现在认输服软,说不定我们还会放你一马,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恐怕后果堪忧,大家都是道上朋友,多少留一些情分,丑话说在前头,勿谓言之不预。”
“哼!你不必虚张声势,我只相信事实,是不会被你虚言恫吓的,你就老老实实呆着吧,等到事情成了,自然就可以离开。”
“哦?你倒是很有自信,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不是娄景中说的,而是从外面传来,一听到这个声音,娄景中心中大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