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十二章 逆天
“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吗?接她的电话去了。”
听到这句话时本已几乎沉沉睡去的我立即又抓起了电话。尽管这是半个月来次给陈琪打电话但她煲电话粥的功夫也忒强了闲七杂八地已扯了三个钟头。我起初还认真地跟她聊聊感情聊聊生活一个小时后现不是办法便戴上无线耳机一边聊天一边批文件。结果手都批肿了陈琪还没有放电话的意思。虽然她好像也挺瞌睡了但仍时不时地说两句话多数我都用不着过分反映学老猪哼哼两声便作罢。适才更是连续十五分钟没有声音却又不象是睡着反正我不出电话费便由电话撂在那里。然而听到这句话后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陈琪所说的“她”在文字逻辑上无迹可查但我却心知肚明说的只会是静唯。努力振奋了一下精神我装作不在意地问:“哦说了些什么?”
陈琪说:“说是明天要来长岛看我我很欢迎她。”
我真心实意地说:“也难得你俩能相处得好。”
陈琪洋洋得意地说:“做过一段时间的战友嘛总会有些生死患难间培养出来的感情。她对我当时的英勇风姿可是自内心地赞不绝口哪。”
我训斥道:“傻子我被打下海根本就与远野志贵无关你干嘛要跑去凑热闹打他?没有你她们一样能赢啊。倒是胡乱跑去参战了疯似的猛冲猛打往身上扎了十几针步兵战斗剂搞得战斗结束后严重中毒……你以为自己是我们这样的异能者吗?你始终只是个平凡的人间女性血肉之躯而已啊跟恐龙女比什么武勇!”
陈琪淡淡地说:“当时以为你已死了我也不想苟活了除了作战之外再找不到存活于这世上的理由。”
“以后别那么任性了。你好好养息。一切杂事完结之后我们满尼布楚游山玩水去要回主星也可以。”我加重语气叮嘱道:“在我专心整理残局的这段时间里不许你再出任何差错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陈琪轻轻笑了一声却又说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不过我得给你打预防针:虽然她是个好人可我与她的交情只限于战友和朋友关系。如果要与我抢你的话我绝不答应!”
我胸口堵了一堵。勉强笑了笑说:“瞧你都说到哪里去了。”
电话放下我顿时长叹了一口气。这半个月来整个幕府都在为下一步征伐安其拉做准备这些工作他们四巨头已做了好些时候用不着我插手不过仍然有数之不尽地烦事骚扰我。与洋子的重逢和其中得到的惊人内幕我至今尚未告诉任何人。甚至每当想起此事时便有一种不能承受那等重负的感觉。
桌面上还有一些信件。这些信件多数都是下属们知道我平安返回后来的贺信格式千篇一律秘书们翻过后只选了其中一些分量稍重的人的送到我这里来我也懒得看。不经意间忽然看到了一封费里亚文字的信。抽出来看了两眼不明白就按电铃召了秘书来。原来是今天新到地信件他们尚未审核便夹杂在审过的旧信里到我这里来了。我也没责备他们的粗心只随便问:“这信是谁写来的?”
这几年来我军中费里亚翻译逐渐多了起来许多文秘人员已粗通费里亚文字虽然达不到读史籍经典的程度。勉强看懂信件倒基本能够。这个秘书看了看说:“这是长恨天统领的下属壑勃来的。”
“哦写了些什么?”
秘书苦苦地看了好一会脸涨得通红:“大将军属下看不懂。”
我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地回答抬起眼睛看着他出了略带威胁意味的一声:“嗯?”
“这信上的确是费里亚文字但却没有确切意义。”
我点了点头说:“哦壑勃文化素质低写得乱七八糟也是有的好话总能看懂一两句吧?”
“不。大将军这些字根本排列不出任何有实际意义的词语或句子。”秘书鼓足勇气说:“也许该找一个密码破译专家来。”
他这句话说完后我和他二人地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墙壁上的挂钟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半了。
秘书苦笑道:“可是大将军。有必要吗?”
我却因此想起了洋子。心中微微一苦便额外认真了起来:“找一个来。就在你的办公室破译译出了立即叫我。”
秘书出去后我没有上床睡觉而是靠在椅背上合上眼养神。我跟壑勃这个家伙打过几次交道总的来说感觉不太好象个还没懂事的大孩子其性格实在是大有问题时常干出些出人意料又不被人喜欢的事来。这封信来得如此鬼鬼祟祟假如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我可得扣他工资给破译专家加班补贴了。依照我对他地一贯看法生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很大。
过了好一会秘书戴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愕然表情走了进来把手中已破译出的费里亚文信件内容和汉字版翻译内容一起递给了我。翻译过后的内容为:
“大将军掌管费里亚的大人物将有异动不利于你。在此关键时刻你必须相信并依靠我的忠诚支持怜悯。我对你的的忠诚和支持远远胜于对那位大人物的只需要再给予一点点地奖励就可以让这种忠诚永久固化……”
看到这里我抬眼对秘书说:“汉字翻译你没校对过?语法不太通吧……#小说网。”
秘书苦笑道:“他的原文就是这样属下没有额外修饰。”
“那就是他本人写的无疑了这厮文化比较差比较差下次看到稍微修饰下不然看得头疼。”我吩咐了秘书一声又低头继续看了下去只见信的后半段写着:“……我需要得到你地同意和任命让我接替它就任费里亚之主地地位。而且我至今尚是单身未婚。当上皇帝后需要建立一个适度规模的内宫。目前已选定地角色有暮色费里亚的荒荫、灵界的**师菲林和尼布楚城守虹无双大将军只要肯答应将她们送给我并且主婚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地!”
我看完后捏着信纸扑在办公桌上笑得打跌。强横的费里亚族竟然出了这等活宝!看在它逗得我如此开心的份上就不扣它工资了罢。
壑勃给我带来的欢乐在第二天天明时分被一个意外的消息彻底粉碎了:第三舰队奉全球议会之命前里已通过尼普尔森门进入了尼普尔森星系!
全府上下顿时为这个大变故忙碌了起来虹翔被迫从小松山前线飞到甘德尔来汇报工作。见了面他就说:“不能跟他们打仗。”
我白了他一眼说:“人家又没说是来打仗的。”
虹翔唉声叹气道:“这是政治交涉之后的军事砝码啊!也幸好他们是在赤脊山战役之后才来。要在那之前只怕形势会乱得一塌糊涂!”
“跟你们联系了吗舰队司令是谁规模多大?”
“舰队规模还不清楚司令是陈香妲自称带了一些我们开创家园急需的物资是雪中送炭来地。”
我摇了摇头说:“不派戴疯子来。显得是不想打仗吗?其实不然戴疯子最不愿意打内战因此如果是他来才能保证绝对不会出事。倒是陈香妲的身份敏感哪她本是奥维马斯幕府的与我们关系说不上好。而且。她老公可是……”
虹翔一惊:“你说羊手掌也来了?那厮最爱趁火打劫如果是那样尼布楚危矣!”
我翻了翻白眼说:“一头老黄羊就至于把咱们搞到危矣的程度么?”
虹翔叹道:“现在是我们耗不起就算空战打赢了连派舰追击的成本都耗费不起他们后面毕竟有近两千倍于我们的人力三倍于我们的时间哪。”
“陈香妲之流还不值得我直接出面你们先应付着。”我站起身来。望向了窗外地大海:“只要能尽快拿下安其拉稳定大6局势谈判中我们不会吃什么大亏。但我有点担心会出其他的事这个时刻太敏感了只要平平安安地挺过去今后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
一月二十一日陈香妲率领由一百五十艘战舰组成的第三舰队抵达尼布楚轨道。寒寒与她保持着密切联系但双方都无意迅进入正式谈判。这样拖着耗着也不是办法江旭只得将行动提前了一个月于二十八日夜起了对安其拉的最后进攻。这次军事行动虽然是最后的进攻。声势倒不见得多么浩大。江旭和辛巴很遗憾地向我表示:我那一年多地失踪错过了许多大场面特别是场面可谓波澜壮阔的赤脊山之战。赤脊山战役大胜之后我军同时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和补给包袱被逼提前进行裁军减员。现在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不得不斤斤计较力争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收益。不可能再象赤脊山战役那样动用shhn大手笔。毕竟大家想的是胜利后如何活下去而不是无视明天地轰轰烈烈。
因此安其拉派遣军地人数非常有限只动用了两个山地师的兵力由西部方面军和中部方面军各出一个江旭任总指挥。这支派遣军度过小松山后一路的进军可谓是“摧枯拉朽”式的根本就遇不到像样的抵抗更多的是饱含热泪迎上来声称“我等得花儿也谢了”的奥维马斯幕府降将。二月八日晚江旭等人已乘风破浪地急行军到了安其拉大营南部。他们背后四十公里是哈塔莱军的游击区北方五十公里就是长恨天的东部方面军控制区。眼见对手大势已去江旭在视频电话里向我报告时很痛惜地说:“早知如此只带一个团来就够了现在带了两个师消耗太大了!”
二月九日中午经过了一场低烈度的战斗之后安其拉大营上空地奥维马斯幕府旗降了下来。奥维马斯幕府驻守安其拉大营的重量级人物只剩下了一个本菲卡——他以闲职率领一千名安其拉大营卫队抵抗了三个小时也算是尽到了责任。在俘虏队中见到他后江旭主动上前对他说:“你是坚守在最后的一个战区级军官。虽然各为其主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的品行会得到众人地肯定。想必将来会大有可为。奥维马斯大将军呢?”
本菲卡只回答了一句:“他不在这里。”
在随后地搜索中搜查队把每一个蚂蚁能钻进去地缝隙都翻过了却依然没能打探到奥维马斯地下落。江旭正在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时忽然卫兵报告说本菲卡要求会见有话要说。
江旭以为本菲卡终于想通了要主动供述奥维马斯的下落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同意了会见要求。本菲卡却说:“你这样找不到的。”
“你知道些什么请你如实说出来。”江旭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时候合作一些对大家都好。特别对你的前途很有帮助。”
“两年之前可能前途二字对我还会有所触动但现在不一样了。”本菲卡说:“空战中遇到戴江南6战又遇到你。”
江旭摇头说:“你上次输给戴疯子是战术上的差距这次输给我却主要是战略上的原因。这场战役本来用不着我来打的我还没使出百分之一地手段。”
本菲卡叹道:“你说的我都明白。”
“好了不打哑谜了吧。你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思考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又为了什么会自相残杀。想到现在也没得出答案但我认为人类的血已不该再流了。”本菲卡迟疑了一下。说:“你现在有空军支援吗?哪怕只是侦察舰?”
“实不相瞒这次太空军的支援仅仅到在我们度过小松山后投放一些装备而已。因为全球议会有介入的迹象它们的主要精力在防范对方上。”
“也就是只有地面部队了。那你最好向左右两侧派出警戒哨。”
“不用你提醒已经派了。而且现在完全看不出有派警戒哨的必要。”江旭说:“难道你们还有什么隐藏部队?安其拉已被东部方面军、哈塔莱部队和我军分区控制不应该还有什么敌军了。”
“如果还有什么隐藏部队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讲话啦。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人白白牺牲。才命令基纽特种部队停火投降地。”本菲卡说:“我暂时只能说这么多现在说多了你也不会相信。你最好加派警戒哨东西两侧加到三十公里以上。希望我不是杞人忧天。”
江旭半信半疑地看了本菲卡一会忽然一笑:“让我看看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吧反正也不用我亲自跑路。”于是召来通信员布置了增加警戒范围的工作。
两个小时后江旭主动来到了俘虏营中会见本菲卡直截了当地问:“你刚才劝告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菲卡好整以暇地问:“现什么了吗?”
“东西两侧各有一部阳光费里亚人马向我军侧后潜行现在我们的警戒哨正在暗中监视跟踪。究竟这代表着什么?”本菲卡说:“奥维马斯大人一周前曾私自外出过一次。因为当时已经人心浮动因此他的行动非常隐秘。但被我地一个卫兵看到了。他前进的方向是北方那里除了费里亚人什么都没有。”
江旭瞪眼怒视道:“长恨天是我府三大方面军之一的领你想用这样寥寥数语就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亲自到安其拉北部去看一看。”本菲卡平静地说:“我自回来之后就被贬斥。没有负责具体的军事行动。反被派去处理了几次被洗劫后的城镇废墟。相比之下赤脊山算得了什么?我军在赤脊山虽然遭到惨败。但大多是投降真正战死在战场上地不过两、三万人罢了。我去处理过的那些城镇废墟才真可谓是阿鼻地狱!你们的东部方面军是一支残忍嗜杀的费里亚军队他们用残忍无比的手段屠杀了那些城镇的每一个人。那里到处都是残碎地肢体碎片空气中飘逸着令人作呕的肉香味是尸体被烧烤后散的熟透的人肉味道啊。你能想象吗?”
江旭被本菲卡平静地目光逼视得不自在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反驳道:“那些人都是你们用工厂制造出来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人类不享受人权!”
“他们是否享受人权只是黄大将军地一条命令界定地。你奋斗至今想要的就是依照极权者地意愿亲手屠杀自己的同类吗?”
“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些问题这是后世史学家们的工作。”
“这些问题我至今也未考虑透彻。只是有感而。”本菲卡说:“我只是觉得人类自相残杀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以屠杀人类为乐地费里亚人却不见得能停下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你应能明白这个道理。”
江旭摇头说:“你对东部方面军极度仇恨我不应该听信你这样有倾向性的意见。”
本菲卡微微一笑:“的确不信的话何必说出来?”
十分钟后。江旭将两支特种分队派向了东西两侧的警戒哨位然后命令所有哨兵一级警戒其余所有人放弃睡眠进入二级警戒并且配步兵战斗剂。这个看起来鲁莽而过分敏感地命令使安其拉派遣军避免了严重的损失——一个小时后东部警戒位爆了冲突。北面的费里亚军随即开始正面进攻。
东部方面军尽管有一个方面军的编制但实际上人数不多主要由阳光费里亚人及其控制的狼人组成这些家伙的爆性很强假如安其拉派遣军事先没有准备的话势必遭到很大地损失。然而此时人类部队已全部准备完毕了步兵战斗剂已到了每一个士兵的手上。
察觉到东部方面军全面进击的意图后。江旭根本不做试图沟通的努力便下达了反击——或者说主动进击的命令。安其拉大营中立即驶出了一队队骑乘着气垫摩托的士兵他们全身披挂着高等级的恶魔甲挥动着无坚不摧的高振动粒子刀切入了东部方面军的阵中在不断用长刀收割着昔日盟军的头颅时又不住往对方密集处丢去了手雷和烟雾弹等物。装备原始地东部方面军前锋在这样突然而猛烈的打击下顿时溃散成了无数个小块不要说攻势连形成像样的反击都不能够。安其拉大营外的机枪和迫击炮阵地中地士兵竟然找不到可以开火地目标闲得慌。
江旭站在安其拉大营的指挥所里用红外望远镜看着战场。随口说:“真不经打很难想象这样地军队能打下安其拉北部上千公里的地区。”
本菲卡叹道:“阁下那些地方都是无甚武装的纯生产地区。真正有足够经验和装备的部队都在小松山附近与你们作战。这一年多来奥维马斯大人对北部局势始终试图以空间换时间。以有限兵力防守要害地区。而把主要精力投放在与你们中部、西部方面军和哈塔莱军的对抗上。”
江旭毫不客气地说:“那是战略上的失策。”
“但东部方面军在今晚的战斗中显得太弱了我也难以想象。”本菲卡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说:“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实力应该不能打破我们那些有中等防卫力量的城镇才对。他们的主力部队还没出现?还有那些法师呢?”
本菲卡所说的主力就是长恨天和壑勃率领的正宗费里亚队伍了。人数虽然不多大概各只有两千来人但作战经验丰富堪称虎狼之师。再加上那些法师队的话现在安其拉派遣军的摩托化步兵队的冲锋绝不可能如此顺利。江旭皱了皱眉估计摩托化步兵冲锋的距离已差不多到了己方所能及时救援的极限准备提醒一下具体指挥作战的参谋人员。正在此时通信员急急匆匆跑上来报告道:“前锋回报说击伤了敌魁长恨天它已带领一小队人马撤退。另外有一队费里亚兵要向我们投降。”
“是什么人?”
“不知道现在情况太乱了问不清楚参谋部已命令前锋部队暂时不要进攻它们了。它们在战线的正中部。是纯正的费里亚族步兵和法师团不是阳光费里亚那些野蛮人!”
江旭点头说:“接它们过来但要严加防备。找到领之后带到我面前来。”一个小时后投降的费里亚军来到了安其拉大营中。领正是壑勃见了江旭就叫喊:“还不松开我?我有紧要军情要急禀大将军!”
江旭问:“不能对我说?”
壑勃高傲地昂起了头说:“你不够格。”
如果在壑勃面前地是辛巴或虹翔它这句话足以招来一顿好打。不过江旭是后期之秀。因此虽然位列内阁却在涉及这些方面时格外谦虚谨慎于是只是笑了笑在给壑勃又加了两圈铁链和几个大铅球束缚行动后同意了它的要求
二月九日晚上八点四十分我收到了江旭的视频会议申请。同意接收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壑勃。它虽然是主动投降。但因为本身战斗力强而且对江旭颇为傲慢被照顾得很周到准确地说捆得跟一头待宰老猪差不多。别的不说只看看地上拖着的那四、五个半径二十公分的铅球就够赏心悦目了。好在这厮身体强壮。捆得虽然严实倒也不妨碍说话见了面就大声说了一大堆话。我见翻译不工作主动提醒道:“走神了?还不快开工!”
翻译擦了把冷汗说:“大将军都是些自我吹嘘的无聊话听着就怪肉麻地。”
我连忙点头说:“哦哦那些就自动略过。让它说有营养的!”
还没等翻译把我的话传过去那边的视频镜头已转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正是灵界**师菲林。她看到我后努力笑了一下用天界语说:“大将军你好。”
我顿时对壑勃的办事效率刮目相看问:“你是作为后宫人选被卷过来的?”
“不知道大将军说些什么。”菲林一脸茫然地说:“时间紧迫大将军不会只是想说些笑话罢。”
我嗯了一声说:“那当然了不知你要对我说些什么?迪林和风萝的作为还有你们留守后方地人的阴谋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这一年多来。是长恨天庇护着你们。现在它也反了你准备怎样?”
菲林鼓起勇气说:“灵界元老会对大将军的歧见我很早前就知道了但没想到它们会作出那样的事。大将军。我和现在的部属同僚们只是普通地灵界人。与元老会二十七祖完全不同根本不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也从未考虑过我们的意见。仅就我们而言这十多年来一直与人类大军并肩战斗过来的尼布楚的平定有我们付出的巨大努力和牺牲在内我认为这些功绩不该被抹杀。我希望能继续为大将军战斗从而换取我们的族人在尼布楚上仍能保有一个落脚之地。”
我微微一笑:“你说得倒轻巧!不过你倒也谨慎没有跟着二十七祖胡来。我会看着你地只要你的确表现出自己与那些人不同我会让你们继续呆在暮色森林成为尼布楚上的新一代灵界人为世人和诸界承认和敬仰。所以你好好表现吧!”
“我会让你相信我的大将军。”菲林施了一礼又说:“壑勃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而且翻译起来也很麻烦由我直接向大将军我们打探到的情况如何?”
“好吧你说。”
菲林缓缓说:“近一年多以来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黑水费里亚族经常做噩梦。那些噩梦与人类有关有许多人都找我和荒荫咨询治疗过但没有作用。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我逐渐感觉到黑水费里亚的那些战士对人类的依附心渐渐淡化恐怖和仇视心理却迅滋长。”
“老长也是这样?”
菲林摇头说:“它一直不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梦也从不肯让我们为它治疗。但据壑勃说有一次它很早去向长恨天报告战情听到长恨天说梦话梦话的内容就与这个恐怖地梦有关。”
镜头以外传来了壑勃哇啦哇啦的叫声。翻译简短地对我说:“它说的确是那样不过自我吹嘘的话很多需要全部翻译吗?”
“无视它。”我转头对菲林说:“叫你们那边视频会议室地士兵把壑勃地嘴堵上吵死了!”
两个士兵的身影从镜头前掠过壑勃立即就被完全沉默化处理了。菲林笑了笑说:“这次叛乱来得很突然象是突然起意地。事前军事布置很不利于向安其拉派遣军进攻如果经过周密部署。我们也没那么容易逃过来。”
“有多少人跟它走?”
“阳光费里亚全跟着它这里黑水费里亚士兵本来就少大概跟它走了一半以上。暮色森林和灵界法师团的人全逃过来了没人跟它走。”
我沉吟道:“那它更不可能成功了是疯了?”
镜头又转到了另一边原来视频会议室里还坐着一直没说过话的荒荫。它向我施了一礼说:“大将军。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悲剧。我希望你不要降怒于费里亚民族绝大多数人都已深深地厌倦了战争绝不会跟那个疯子走的。”
我听完翻译后微微笑了笑说:“如果都是你这样的想法就好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荒荫断然说:“我怀疑今天起事地这个长恨天是假的。壑勃与我有相同的看法!”
我听了翻译后顿时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大将军还是由我来解释吧稍微快一点。”菲林也出现在了镜头中。她询问了荒荫两句说:“长恨天已经一周没有露面了。在安其拉派遣军向安其拉大营进攻时东部方面军的前线部队也只得到了各自为战便宜行事的命令。今天它忽然起意布置进攻安其拉派遣军时也没直接向我们下命令。虽然隔得远看不真切。但都感觉那个冲锋的长恨天好像比往日弱了许多。这一年多以来它在作战中不住增长着力量本来已是个令人感到很恐怖的武者今天却竟然在冲锋中被步枪打伤很难想象!”
我回忆起了老长当年斩杀沙斯拉尔地情形随便问了一句:“它的力量会有多强大?”
“大将军强大得很不正常我甚至觉得它已是尼布楚最强大的人。但正常的人不会象它那样在战斗中如此迅地成长尤其是在本已很强大的基础上。我甚至怀疑它是否用了什么邪恶地术法在战斗中不住地吸取着被它杀死的人的精血力量而成长。不然的话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迅的成长变化——这可不是我的一家之言。荒荫和壑勃都认为在费里亚历史上还从未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事情太乱了我脑子里乱哄哄地只得把长恨天不正常地增强这件事丢到一边问:“你们认为是假的。那真的跑哪里去了?如果未起叛乱。为何到现在也不来向我解释?”
菲林摇头说:“不大将军。叛乱一定是它动的。跟随那个假王叛乱的是黑水费里亚最精锐最忠心的部队没有皇帝的印信它们是不会听命的。我们认为是长恨天事先留下替身和印信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安其拉它的替身算到它差不多已抵达目的地后才动用印信动了叛乱。”
我心里一紧问:“目地地会是那里?”
菲林回答道:“大将军我想不会有其他地方了。”
得出答案后我迅召来秘书将应对策略安排了下去。此事竟然觉得时间过得无比之慢慢得令人心慌意乱内心的惶恐不安甚至比得到奥维马斯即将动手的消息临时改变整体部署的那个晚上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我亦准备多时手中攒着一大把牌可打。而此时棋局已入终盘尽管大局在握然而剩下地棋子已经不多眼看纠缠多年地对手已经投子认负一个要害棋子在要害部位忽然反转成了第三方这种事是任何棋手也不愿意面对的。
在惶恐复杂地心情下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寒寒推开门走了进来。我盯着她的眼睛不放她终于吁出了一声长叹说:“看来是来不及了。”我心头猛地一沉问:“是吗局面如何?”
“无双传来了一段留言现在尼布楚驻军已无法联系了。”寒寒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微型录音机:“你想听一下吗?”
我摇摇头说:“我就不听了你直接汇报她所叙述的尼布楚现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