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韦小宝
这次的任务是将一批叛国分子押送到福建武夷山区的监狱里去全武装押送。对于学校里的学生来说正是一种难度稍高的实习机会。这样的事情一般只轮到比一般人突出一些、重点培养的学生所以看来我快升衔是一件好事嘛。押送的人并不多但是要分七次反复押送还要走支线估计是怕人劫车。这样就更加费时费力一个月估计不一定能弄完。任务中不许用电话只有每小时用电台报告一次方位和平安状态全封闭运行。
登上专列后里面一个武警中队都归我指挥。这些又和在南京北京执勤的武警不一样是一线战备状态的武装非常齐全。这回居然能过一把领导的瘾简直是爽。其实事情不是太多根据手册上的规定每天来回巡视几次跟武警们吹吹牛逼也就没事了真正辛苦的是他们。这些武警大多只有17、8岁我在他们面前还能假打一下扮扮大哥模样。好在也算有过几次实战经验了吹吹牛逼中没有露馅被他们鄙视。
全封闭运行的列车上吃饭是很有趣的我这带班领导也和武警们开一样的伙食吃一种做好的饭菜装在一个不锈钢容器里。准备开饭时往外壳的一个孔里注入水要不了两分钟就热得烫嘴。所以虽然一路走来全国上下都是大雪我们的伙食倒还是热气腾腾。有趣的是吃过之后的容器因为外壳很象菠萝重量又轻给我们拿来当球踢着混。
第一次运行下来实在是有些累。我们下了车就挑路边馆子随便吃了点路摊饭也不管他干不干净了。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三四天不出列车走遍中国还是受不了。休息了没到半天我们又得赶回去进行第二次押送。为什么要用铁路押送我就搞不明白了按理用飞机更省人力。以前听说gdI有时省钱会省到让人目瞪口呆的地方去这回我算是见识了。
然而在返回的途中我就感冒了高烧了一回之后一直低烧不退。这一次运行之后不仅我在埋怨连被押送对象都嫌伙食条件太差估计通过一些渠道进行了抗议。在经过济南时给我们加上了一节餐车总算能吃到些象话的饭菜了。同时还配上了3个小护士免得要病一车的都病倒了顶不住。校方的问了一次我能否坚持我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太可惜不就是烧么?反正有小护士就说没问题。
就这么扛着继续工作绝密列车带着我们在中国大地上南北穿行行而反复。我的身体不适越加重了不过还能挺着坚持。低烧不断使我的头脑也不甚清醒经常得擦冷水脸保持警惕。好在意外情况一直没有出现没有遇到真正的挑战。只是小护士们一再的说我的情况比较奇怪不象一般的烧应该好生检查。我嗤之以鼻。
很快的一个月就过去了任务还没有完。到我们开始第七趟任务时已经第38天了。回去后寒寒会埋怨我吧?不过眼看回家在眼前我的心情也就轻松起来。列车趁夜疾行到了荒芜的齐鲁大地。小护士们再次要求给我详细体检这回她们居然不自量力要求和我下象棋赌博我输了的话就得乖乖听她们的。这些碎丫头片子跟我下象棋也太不知死活了吧?不过棋局一开始我不适的感觉又加重了头更是晕乎乎的。等到反应过来已经下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只剩一马了对方双车双炮还齐全。14岁以来下棋尝败绩我只得乖乖地接受她们的安排由她们抽血化验。然后在抵达徐州时将列车停了2个小时由武警送她们带到铁路医院去化验。
我躺在床上正在皱眉忍受不适时护士长来到了我的面前:“黄中尉幸好你输给了我们。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南京方面到时候你必须下车了他们会找人来代替你。另外你最好在车站去打个电话到学校说明一下。”一边把化验报告给了我。
看了诊断结果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只得听她们安排来到车站通信室给老段打了电话后又给龙二打。幸好大冷天龙二没有乱跑出去飘——不过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伊贺京的声音我不在不知道他们俩在宿舍里搞什么勾当呢!要是往日肯定要大大取笑他一通了可今天实在没心情。龙二听出是我很高兴直叫道:“大黄你还不回来?差不多了吧内藤小姐每天都问我呢我说你回来也不会先找我啊——”他笑了一阵突然低声神秘兮兮的问:“她说你对她说了‘等我回来‘是不是啊?”
我可没心情听他这带着淫荡强调的话了说:“是说过不过现在可以加一句:‘还是不等了‘给她吧。”龙二一愣声音变得愤怒起来:“大黄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弄人家感情吗?你要是哪里去采了野花不恋旧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我叹气道:“你甭激动没那回事。叫她别再想我了也许我们以后都无缘再见了。我刚才诊断出来得了肝炎马上要在南京下车住院。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病现在根本就没有有效治疗方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出院说不定就那么死了呢?即使出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恐怕是难以和你们共同奋斗了吧?”
龙二惊呼了起来大呼:“怎么会这样呢?!”我垂头丧气道:“妈的当初在南国院打预防针又没有复检看来多半当时没有产生抗体该重打的!你和寒子最好去检查一下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传染上的。这个病接触传染得厉害我们这边车上幸好都打了预防针的还没出现症状。再见吧兄弟。”
列车抵达南京后南京gdI派来的一个炮兵学院的中尉接替了我的工作。他们还算安排得周到把我送到了南京铁路医院钟山疗养院。目前肝炎只有靠西药治表中药辅助着慢慢养。我在路上抽时间看了几本护士带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的一般都是要3-5年左右才可能出现比较好的情况有部分可以转阴性。这对正值年少意气风的我简直是沉重的打击整日都是胡思乱想。期间龙二给我写了封信我正心情烦躁看都没看就撕了。等平复下来想找时已经被垃圾工收走再也找不回来了。初入院的头一个月我天天生活在病痛和愤怒中。
和我同一病房的是一老头。这个老头倒是有趣得很一副油腔滑调的嘴脸看来年轻时是个花花公子。据他说是在gdI工作儿女双亡给南京gdI按老干规格送到这里疗养的。他很会下象棋不过不会看脸色我心情很烦时还来缠着我要下。最后我不胜其烦答应每天跟他下一盘。但是心烦意乱如何能够下好?老头连赢我半个月似乎觉得太没挑战性了说:“你别那么浮躁还行?看你棋力很高可就是乱出混招。你是敷衍老夫还是怎么的?”我没好气的说:“我烦得很你就别再烦我了跟你下不错了。你再罗嗦不跟你下了。”
老头看来给我吓住了缩到一边去躲着我。我就在原地烦躁不已。过了一会他突然小心翼翼地接近我问:“你要学气功么?对你的病和心境都大有好处哦。”我大不以为然横了他一眼。谁知老头这回耐烦得很不住跟我唠叨说他的气功如何如何之好能够强身健体包治百病增强武功。练了后拳击能够有力打枪能更准确做饭能更好味……最后还说到壮阳上面来。我看他越说越不象话一把年纪了说这么久怕要脑溢血忙止住他问:“你不觉得一个2o多岁的人学气功太晚了些?”老头一脸不屑道:“你把我和那些庸师相比了。有了我这样的明师4o岁开始也不晚!”
老头吹起牛来一点不脸红我在这点上还是非常佩服他的。左右整天养病没病都要养出毛病来不如真给自己找些事做吧。我坚决不拜师也不主动要求他教我老头倒教得越起劲。他说他家的气功叫什么严氏新气功一吹起来就没完。我总是不耐烦地打断他说:“管你什么严新气功严旧气功少爷我根本不信这些。看你象个江湖郎中能拿出手的也就个野鸡气功罢了。”
不料野鸡气功有效得很练了三五天病痛大大减轻几乎不用服药了心情也大为舒畅了起来。我这才觉得老头对我好似乎整天呵斥他比较对不起人家什么时候跟他把拜师礼补上吧。可是我心情一平顺老头下棋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本来我只答应一天跟他下一盘现在赢了他就更不放我走往往每天要下个1o盘以上。连续一周老头输给我8o盘终于输服气了居然缠着要拜我为师。我说拜师就免了反正你也教我气功。这时我才想起来根本就没问过老头叫什么名字。一问他他中气十足地答道:“我大名韦小宝当年可是赫赫有名……”
我都快笑死了直到他拿出身份证和入院证给我看我才确信。韦小宝自从输我输服气后教我气功也越用心以找回一点颜面。我心灵平复下来后觉得呆在这风景怡人的疗养院也没什么不好了。随着修行的加深我的精神和身体一天天好转甚至比以前更好没事就和院内的老头一起打打太极拳什么的。韦小宝很欣赏我的进步而他的象棋却毫无增长每每给我把兵象士砍光后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