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京的冬天(下)

  我给小孩和老波道了歉那二人也假模三刀的给我道了歉算是合了。我们四人白天基本一起打牌晚上基本分头上网或者一起看碟子。日子混着还不快?很快就一周过去了春节将至。这一年的春节南京有两大好玩去处:江苏展览馆有大型游园晚会夫子庙河边则有风月大会。很明显虽然我个人的意见是想和小孩他们一起去2ooo多年艳史欧是历史的秦淮河边去看看热闹但渚烟的存在使我的良心有愧不能带她去那样的地方啊!于是我俩选择去游园。Fuck小孩家玩的地方本大爷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正准备走老头喊我接电视电话。楼下安了这一部尽看到很多花花公子类的用其意淫我还真没用过。跑去一看是寒寒打来的。她见了我“嗨”一声说了一句什么话。我咕囔道:“你在说什么啊。”她才反应过来用汉语问:“春节到了你好吗?”我哼哼两声面有得色地说:“挺好好吃好睡开学就可以杀了。”寒寒忍住笑说:“祝你过得开心。”我笑道:“谢谢!给谭康打过了?”她不加思索道:“还没呢啊。”一下捂住口。我奇道:“那干嘛先给我打我没借你钱吧?”

  寒寒东张西望说:“啊你是‘傻瓜三人组’的老大嘛所以先打给你了。唉呀电话费贪高了我挂了啊!”

  她真的马上挂了我自言自语道:“你会没钱么?”来不及多想跑去喊渚烟去游园。

  我蹬着车带着渚烟来到新街口时天上降下大雪来。再到鼓楼就封路了我寄了车和渚烟一起走到展览馆去一路上滑个不停。

  这晚上的游园活动很有趣虽然相当弱智不过我也算拾起了失却已久的童真。

  渚烟在用筷子挟玻璃球活动处就得了五张奖券;而我穷极无聊吹了三次蜡烛后才现有个巨弱的射击游戏!哈哈我好歹还是个狙击手么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打了半个晚上把二十几张射击券尽收。最后我和渚烟每人都有三十多张奖券。

  大概游戏过于容易有通货膨胀之嫌兑奖处人满为患。我奋不顾身的挤了进去兑了一个白狗、一条鳄鱼都是那种毛绒绒的可以拿来当枕头。渚烟喜欢狗我就慷了一把慨给了她。她忽然建议:“我们互相写字送给对方好吗?”

  小女孩就喜欢这些。我笑着照做了只是习惯了用键盘打字写个字简直比钟馗还要丑十二分。渚烟用一支唇膏––––她直接得的小奖品––––在锷鱼肚上写“赠给亲爱的大黄哥哥––––小烟”。我看了不由爆笑:我写的是“赠给可爱的小烟妹妹––––大黄”。就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同步。

  出了展览馆便听见嘎吱嘎吱的响。先还没反映过来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地上已积满了半尺的雪这下神仙也没法骑车回去了。我站在那里呆渚烟悄无声息走到我身后台阶上把一串钥匙在我面前晃:“动我家吧就在附近。”

  我们得了这么多奖品兴高采烈的说笑打闹着来到一个大院前。渚烟去跟看院的哨兵说了两句带了我进去。gdI高官的生活起居条件真的只能用“奢华”来形容渚烟没受到影响真是难得我不由这样想。

  我们倒好了饮料点上了蜡烛等到新年的到来。这些天过得太愉快了我不由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看着渚烟可爱的笑真觉得世间无限美好。当然我一直又有个晦气的想法——完美的总是不长久的那么……

  忽然“砰”一声响门开了。一个高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只穿着便服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威严。我看到他的眼神无由的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恐惧和想逃跑的念头。渚烟悄声说道:“我爸。”语音微微颤。

  “叔叔你好。”我站起来强抑住不安的心情向他问候道。他没有理睬我对渚烟说:“你总算还知道回来。也好那我就饶了这小子。不然我今天已准备到南国院去抓你呢另外顺便把他送进监狱。”

  渚烟身子微微颤抖着什么话也不敢说。我实在忍不住了他的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而我一向不是个可以轻易屈服的人算被他那旁若无人的态度激怒了也算是一种保护性的反击我大声对他说:“渚烟是你的女儿不是囚犯。她有权交朋友而我你已经把我的背景调查得很清楚是吗?我是一个来路清白的正经学生是真心实意和她交朋友不是带她学坏。我做的一点也没有触犯道德、法律和校规你凭什么逮捕我?”

  渚烟的脸更加苍白了。她父亲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很久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有胆气!我说今天饶了你以后绝不会!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来找渚烟你就准备卷铺盖回四川老家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离开!”

  我哼了一声向门口走去渚烟忽然站了起来抱着鳄鱼走过来送给我轻声说:“对不起……”

  “没事的。”我拍拍她肩膀特意提高嗓门说:“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一边走出了门。

  外面风很大雪也下得更大了。虽然如此离开了渚烟父亲的气势重压我却感觉轻松了很多。然而一边走心中慢慢的积累出了一种沉重的类似屈辱的东西渐渐加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找到了车费力地蹬着一路不停地滑。快到学校时终于重重地摔了一跤摔得浑身疼痛一时竟爬不起来。这时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大概是受到极不公的对待吧想着再见不到渚烟(我虽那样说却是坚信她父亲的势力的)更是难受竟缩在雪中痛哭起来。

  这时鼓楼传来了新年的钟声。我这样度过了一个美好快乐的年末却迎来了一个惨痛悲伤的新年。

  回到宿舍后我把鳄鱼烧毁了以免再想起这一段悲惨的经历。但鳄鱼上的那行字确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我第一次觉得平凡的可悲命运的无奈。心情忧郁不已整日在网上找人下象棋得到了“象棋杀手”的称号:他们认为我杀气太重非大师所为。其实我本来不是这样下的但心本就不畅跟人下慢棋非下出神经病不可。

  寒假本来并不太长主要是给大家一个回去过年的时间。也没过多久当我渐渐摆脱了纠缠我的强烈压抑感时郭光回来了。他出现时一脸嘻笑跟我拥抱了一分钟才分食他从盐城带来的好吃的。三言两语间我把连小孩、老波都没告诉的渚烟的事告诉了他。他先是不信直到看到宿舍里渚烟留下的墨宝才确信这个离奇的故事。他一时也竟找不到话来安慰我过了一会突然问我:“不告诉谭康吧?”

  我点点头我们越来越猜忌谭康难道是因为寒寒的原故?可我觉得自己并非重色轻友之徒小淫贼也并没有对寒寒有那样的企图。正在遐想郭光又说:“门口贴出通告了专业甄分将在两天后进行已经有人在排队了你去不?”

  我靠我完全忘了这茬了。这将会影响到我以后的出路那我该如何选择呢?其实准确的说我并没有选择余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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