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5 这个禽兽,不是死了吗?
平日里,刘婉心的娘就数和这婆娘走的最近,话也能多说几句,自从村长走后,这个婆娘也是坚强地生活着,跟着自己学习缝纫机巧,在自己的缝纫铺里,也算是个好手。两个苦命的女人相依为命,也没怎么怨天怨地的。现在大晚上的,哭哭啼啼地,还怨天怨地的,在刘婉心的娘心里,觉得有些诧异。
“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没必要这样。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大晚上的,这阵场,像是我家里死了人似的。怪不吉利的。”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刘婉心的娘认识这个女的,就住在离自家不远处的一个破窑洞里。家里有四五个孩子,丈夫在外头干活伤了腰,干不了活,近些年一直躺在坑上,让这个女人伺候着。就因为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丈夫不离不弃的关心劲,在村里,在邻边的大队上,有个很响亮的名号——贞女人。其实,这女人也姓贞,大概村里很多人都忘记了这女人原来的名字,贞女人,贞女人地叫着,就传开了。原本这个叫做贞欢儿的姑娘是没有人记得了。
贞女人长得很好。虽说有了四五个孩子,年纪只在四十上下,体态很丰满,说话慢吞吞地,就算是天上打雷都未必能改变这个女人说话的语速。肤色很白,跟平日里下地干活似乎不沾边,事实上,家里屋外全都需要这个女人一人忙活着,虽说家里有两个已经上了学的孩子,但是,干活这事孩子帮不了多少忙。刘婉心的娘一直都觉得奇怪,这个女人是用什么保养自己可以这样好看。这女人平日里很少说话,也很少和村里的人说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些村民都在哭哭啼啼地时候,这个贞女人是第一个站出来冷静地说话。
“我男人死了,家里头除过男丁,只剩下我和燕儿两个女的。突然就死了,什么都没有发觉,只是觉得天太黑了,我点了蜡烛,我的男人就死了,还有我家的老大老二和老三,起初我以为是睡着了,可是我发觉他们嘴巴里出了血,我才知道他们活不成了……”
没等贞女人把话说完,住在窑上的叫林瑛姑的女人就抢过话茬:“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我一个母的,现在,他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这是老天作孽啊……”
紧接着,又有很多人说出了自家的不幸的遭遇。刘婉心的娘个大概听出来了,村里的男丁,几乎带把的那些人都死了。一夜之间,不是,一时之间,村里的男人都死了。刘婉心的奶奶个这才看了看进到自家院落的那些人,没有一个男人,全部是女人,有的还带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孩子也是女孩而已。
刘婉心的娘不知道说什么好。邻里乡亲突然齐聚于此,对自己说这些遭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要倾诉这些遭遇,告诉自己跟没说出来这些遭遇是一种概念,自己有什么能耐,能帮助这些人,难道,这些人相信自己能把他们家的男人找回来,确切地说是能把那些死了的男人救活。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嘛。
这个时候,张爱琴走上前来,拉着刘婉心的娘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这次来,是有点唐突,告诉你这些,其实是知道,你男人生前是个降魔驱鬼地道士,曾经亲手在村口斩杀了一条千年大虫,这是很多人都亲眼所见的事情,所以,我们觉得,村里的男人们都死了,是不是鬼灵在作祟,看你那个男人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稀奇宝贝,能把我们村里的污浊之气压一压,不然,这村里的污气不除,只怕,这村子也不敢再呆下去了。”
“我家男人?”刘婉心的娘此刻才明白,村里这些女人为什么会聚集在自己院落里。自家男人就是死了,也要被这些人提起来,当初,自己的男人为了村里的孽障物事,是披着道士袍子,在村口斩杀了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蛇,而且,还劈了两个穿着黄色衣裳的鬼,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鬼,反正那两件黄色的衣裳殷出来的绿色血液让村里的很多人都相信,而且,那两件黄色衣裳像是古代皇室才能具备穿着的物件,就算斩鬼是假,但是,这两件黄色衣裳却无法冒充。自己当初问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自己男人说自己杀意兴起,误杀了两个皇室中人,只怕命不久矣。也就在那件事情发生不久,自己的男人就不见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也因为那一起事件,让村里的很多人都相信,自己男人具备了斩妖除魔的本事。
现在,自己的女儿不见了,自家的男人又一次出现在这些人的嘴里。心里莫名地一阵伤感。
想想你们家里都是死了男人,而我的家里自己的女儿不见了。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跟人家的事情不一样呢?
村里的这些女人看着刘琬心的娘,那身上散发着光,能亮瞎人的眼睛。似乎,在村里这些女人看来,刘婉心的娘此刻就像是一个观世音菩萨,显得那么神圣,那么慈祥。
“我家男人死了,也没有留下什么驱鬼降魔的东西,要是有的话,我早就拿出来显摆给大家看了。”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啊!当初斩杀那条大虫的大宝剑呢,明晃晃的,那不是个宝贝嘛!”
林瑛姑快嘴快舌地说着,然后,上前就想把刘婉心的娘撞开。
“干什么呢?都说没有什么宝贝了!”刘婉心的娘觉得眼前这些人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她此刻觉得,这些人的出现很奇怪,奇怪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给你好脸你不要,看来,我们就只能自己去找了?滚开!”林瑛姑一个半老徐娘似乎一下子有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把手就将刘婉心的娘推到一边去。而那个贞女人还朝刘婉心的娘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而和自己关系走得比较近的张爱琴在自己的身上踩了一脚,那狠劲,像是能把自己一脚踩扁那种气势。
“你们……”
刘婉心的娘刚张口说话,一群女人上前就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脸上,身上,不停地有人打着巴掌。那些人的嘴脸,刘婉心的娘看在眼里,而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的手伸进了自己的下身衣服里。
“要死啊!”
刘婉心的娘大声说道。那个男人抬起脸来,赫然,那个男人是……村长大人!
这个禽兽!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