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9 不是久留之地
“什么?幻像?老夫就不信,拥有了这把剑都斩不断你们这一对圣令童子!”
那个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又一次挥剑,一直在挥剑,一直在势大力沉的挥动着手里那把琉璃巨剑。
每一次挥动那把琉璃巨剑都能让人听到周身破碎地声响。
那一对被这位穿着红衣道袍的白须老者称做是圣令童子的男女孩童看着这位老者手里的巨剑,脸色微微地改变。
“既然是让老夫得到的时机,那就让老夫来终结者一切的宿命吧!”
那位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身躯呈现在半空,手持那把泛着琉璃色泽的巨剑又一次挥动。
这一次,可以听到那位穿着红色道袍的老者震天地吼叫声。
那不是这位老者受伤嘴巴里发出的声响,而是用尽了几乎生平所有地力量让这把巨剑结束这一切。
是的,必须结束这一切。
他的到来,就是要让圣界的那些自以为傲的无人能敌的圣令终结宣判者——也是眼前这一对永远都对世态炎凉无动于衷只知道终结那些破坏者的圣令童子来一次彻底地终结。
一直以来,这一对骄傲地家伙为所欲为惯了,让自己的能力一点都彰显不出来。这一点,绝对就是对自己存在的无视,更是对自己的尊严最为严重的践踏。
这一种被人压一头的感觉让自己受够了!
手里的琉璃巨剑是个好宝贝。人神见之,皆可俱焚!
这一次,自己势在必得。
琉璃巨剑在碰到一层看似无法突破的屏障之后,砰然地瓦解了。
似乎这种状况已经在这个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的意料之内。
的确,这一对圣令童子的出现,是因为天地快要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能阻止这一对圣令童子降世,只怕自己还真没有这种逆天的能力。但是,这一次,自己似乎并不是单纯地要结束这一对圣令童子的性命,而是另外一个人的生命。
在这个人的心里,如果能够掌控圣令童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那个人。
自己对于拥有鬼木心符的人,如果这种人为自己所用,将来就是圣令令牌出现,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
风暴骤然降临这个地界。
琉璃巨剑被震碎成碎片之前,悄然而来的风暴已经开始蔓延。琉璃巨剑已经被震碎之后,漫天的碎片泛着蓝莹莹地光泽度,如夜空降落的流星雨,在风暴的狂猎翻涌中,形成无数的攻击利器,朝那道黄色巨柱上冲去。
“放肆!”
一个黑影从黄色的巨柱里赫然出现,他的身影修长,全身上下,除过那一头黄色的头发如熟透了杏一样,甚至连眼睛都被那种黑色地质地的东西包裹起来。只有两条手臂泛着通红地颜色,俨如钢铁被烧红的那般鲜艳而刺眼的滚烫的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黑影的出现,是整个阴阳地界豁然明亮了起来。
只有大白天,只有看到巨亮的光线,才能让整个阴阳地界显现原貌。
这里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荒芜地沙漠。除过漫天的风沙遮天蔽日之外,其它的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在黄色巨柱方圆百里之地,这里安静地像是陶渊明老先生写的世外桃源般恬静优雅而且富有情调。
“好啊!连你这位大人物都会出现,看来,老夫的这一次机会又要泡汤了啊!”
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言语里有些扼腕叹息地成分,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殊死一搏。
“你来阻止圣令童子降世,是想得到这个吗?”
那个全身黑色的人把一个物事丢在那位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的脚下。淡然地问着。
“这是……”
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赫然看到脚下的那个物事。
有点愣住了。
“一个人头?你杀了鸿天圣尊吗?那个人可是老夫的亲生儿子,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看着那个高大的几乎无可企及的黑影,愤然叫喝着。这个人,这个人的手段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什么。
“不是我杀了你的儿子,而是你的儿子为了赎罪,为了你这个老爹能够重生,能够心存善良之心,他听信了一个巫婆的建议,血祭了自己。为的只是想见他的老爹一面。我只是带着你的儿子的头颅来和你见个面而已。”
那个高大的黑影在说完这些话之后,缓步地从那道黄色的巨柱上走了下来。身后扯出一些红色地印记。
那女的灵魂看到了那个黑影的后背,那是一片黑乎乎地雾气,在浓烈地交织着一颗血红地心脏。只见那人来到董鸣一跟前,轻轻地弯下了身子,在董鸣一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印了一记。
“我来迟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那个黑影缓缓地说着让所有人都几乎听不懂的话。
而这些话并不是那个黑影说的更加离谱的话,她的话语下半截是:“我触犯了圣界戒律,被贬凡尘,受心如刀绞之痛。你和女儿都是无辜的,可是,我却无法改变这一切。现在,我恢复了圣界主神的地位,可是,我却无法弥补对你所做的亏欠。为了补偿你,我会把圣令女童交给你,让她做为我们的女儿,让她代替我来照顾你。”
那女的灵魂听到了这些话,心头猛然一惊,这个黑影是——圣界主神,而且,还是个女的。
‘嘭!’
一声清脆地声响震耳欲聋。
那个一直追着自己跑的那个人终于耐不住煎熬,身形崩裂,化成万千尘埃,隐没在枯燥安静地沙漠之中。
自己还没有回过神来,自己的身形也在呈现气球状态。身体无端地被鼓起来,逐渐地膨胀,在自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时候,身心俱裂,灵魂四散。
圣界主神驾临,单凡孽障之物皆会四分五裂。
那个穿着红衣道袍的老者看着周围那些物事渐渐地崩碎,自己惊恐地往后退步。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自己知道了该知道的事情,是时候需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