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 领导鬼的头

  打电话的是所在局里的高层。是的。局里的高层大概也就这三个。

  ——局长，副局长，还有副局长的秘书——这个漂亮的姑娘是自己的小学同学。曾经对于外形俊朗，而肌肉发达的董鸣一那真叫一个痴迷。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后来成了这局里副局长的秘书。

  大概是因为局长年纪太过老了的缘故，副局长快四十的年纪能适应自己的胃口。董鸣一对于这个女人的风尘还真是有点难以适应。

  打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局长说局里已经接上级有关部门的通知，对于b乡镇上发生的特大伤亡矿难事故调查小组重新成立了，鉴于对董鸣一陈述的那份报告上分析，重新调查这起特大矿难事故的原因是非常有必要的。此事事关机密。不能对外界泄露。所以，这件事情就在电话里传达。这话也许局长说出来，足够有分量，也只有局长能把官腔打得让人听起来真实可信。

  副局长说的话的意思是重新成立的调查小组成员都有谁，名字董鸣一记不住，只记得这次成立的矿难调查小组不再是之前队里那个叫什么小张，小刘，小郭什么的，各个都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实习生，而是挂着国家级别的专家。各个专家，甚至有土木专家和阴阳学的专家。主要的一点是这一次的矿难调查小组组长还是自己——董鸣一。

  这一点很重要。

  因为，董鸣一做事独来独往惯了，不受人约束的脾气大概这也是上级考虑到这个人存在的价值所顾虑的一个先决条件吧。不管怎么样？自己在那些年纪尚高，且资历比自己的爷爷辈都要大的人面前当领导，还着实令董鸣一受宠若惊一番。

  当然，副局长说话就显得啰嗦，因为，详细地部署工作是做下面人工作的的本分所在。所以，这位副局长尽职尽责，在局长面前表现的人五人六的。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不像在局里吆五喝六时说话那么大嗓门。

  而另一位领导，副局长眼中的红人，同时也令董鸣一感到极不适应的就是自己的这位小学同学。说话的声音像极了林志玲。奶声奶气的，满口娃娃音。听的都让人难以忘怀。

  开口第一局话——喲，要不是借着两位大人物的面，你这个老同学电话可是打不通啊。一句话，恭维的词一个不带，却把身边那两位人物捧上了天。紧接着第二句话——多久没有联系了，号码还是没有变啊。说是什么时候能聚聚呢，看不大忙人又要彰显丰功伟绩去了，看来饭局只能下次再约喽。

  还好，这句话没有明显说出要是请客吃饭是公款那么显摆。这话，让在身边的副局长捏了好大一把汗。而局长对于这位女人的身材和说话的奶声奶气心情气和，而且，面带微笑。这让副局长多少放下很多的心思。

  接下来这位小学同学给了董鸣一一个重磅新闻——对于这次行动，我会跟你一起去！

  “一起去？”这三个字是董鸣一接了尽一个小时的电话说出的唯一的一句话。

  的确，这位小学女同学了给董鸣一一次安分守己的差事。只要有这个人存在，自己就安分的像是小学生见了严厉的老师那样胆颤心惊。不是这个女人很严厉，而是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很放肆，甚至可以在放肆上升一级，也许放荡在这字眼更合适这个女人在自己眼中的表现。

  人说女人放肆了，男人就沉默了。这话放在董鸣一身上，的确很合适。

  “能不能考虑下？这次去的地方……”

  董鸣一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商量下，直接拒绝这位快嘴快舌的丫头，自己现在的修行境界还没有达到那般火候。

  “以你的论断，不就是去见鬼了吗？怕什么？有你这一个鬼当头，还担心见鬼！何况，本小姐是受了皇命而来，为了安抚你多年没有异性陪伴的心里，我的存在就是让你在除过乱七八糟的思维下起到镇定的作用的那个人。换句话说，本小姐是奉皇命监督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的。这份工作的荣誉程度超出了你的管辖范畴，所以，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而且，也超出了你的领导范围。实际上把话再明确一点，那就是——你虽然是调查这次鬼行动的头，而我则是领导你这个鬼的头。本姑娘字正腔圆，掷地有声，你可要牢记于心。日后，可不能怠慢了本姑娘。”

  这位小学女同学刹那间说出来的话让身边这两位大人物听的瞠目结舌，继而哄堂大笑。这女孩，还真是幽默风趣啊。

  而在董鸣一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的问题下被这女的一通鬼都无法理解的逻辑下彻底击碎。连口给留有半分余地的机会都没有。

  董鸣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作孽啊！这下该怎么活！

  而这个时候，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道指令——半个小时之后，本小姐会到你家里探访，不管你这位大忙人在不在家，准备——接驾！”

  继而，电话那头，一阵忙音。

  董鸣一无奈地放下电话。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天哪，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弄不好会玷污自己的清白啊。往后的日子，不敢想啊。

  六神无主的感觉！

  这是董鸣一无法理解这些领导是在怎么想的，尤其是那个副局长，敢把自己身很边最亲密的‘小伙伴’调到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年身边，而且去得地方还是荒郊野岭之所，这副局长也放心！难不成这个女的被冷落，下派到冷宫了？当初的宠爱度，成了如今可以被任意丢弃的糟粕？

  怎么可能？自己想能想到这女的这种境遇，宛如自己的同情心和怜悯之心在作祟。就以那女的姿容，不算的上天姿国色，至少花容月貌是有的，毕竟，人家年纪放在那儿。

  二十七岁。跟自己同岁。

  这个年纪的女人，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更重要的是，这个年纪的女人是男人们无法把控住的年纪。也是男人们无福消受只能望尘兴叹的年纪。那人们这个时候的事业处在奋斗期，而处在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散尽无穷芳华的年纪。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姿色，阅历，还有身家背景……不想了，这个女人投怀送抱就是那个男人这辈子的万金油。

  此刻的董鸣一脑袋有点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要登门，自己的脑袋就无法自控。撇开胡思乱想的那些龌龊想法，自己可以明确地发现，自己竟然很期待这次行动能有这个女的同行！

  匪夷所思的感觉！

  董鸣一起身，走在卧室的抽屉里，拿了点镇定心神的药（妻子一直晚上做梦，在睡觉之前，总要吃的这种药）随意吃了几颗。来到餐厅的凉水杯前，灌了几口凉水。心神才稍微平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