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一章 算账

  “寨主,这前面就是雍州,我们进还是不进?”

  说话的是韩师爷,当日他们护送羿啸一行人欲往北疆而去,谁知才走了没多久,就被埋藏在半道的人诛杀。

  他们也损失了不少兄弟。

  后来就与那三个人都散了。

  罗霄自然阴郁。

  这一趟显然不值当,说是还人情,可护送的人通通不见了。

  如果说是没有帮忙,他们也是九死一生,死得死,伤的伤,他们愣是找了个偏僻的镇子养了好一阵子的伤,才有所行动。

  “那个顾子溪不也是去雍州?我们正好找他算算帐。”

  罗霄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回头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十来人,不免心中有气,这些兄弟是家人,他们在一起多年了,怎么会没有感情,如今为了还账付出了性命,他心中纵然不是滋味。

  “寨主,所谓人各有命,不能强求,我们本就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不算寻常人。”

  韩师爷这把年纪,看的就通透些。

  他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言。

  罗霄此时静默了,对啊,他们本就为世上所不容,苟活于世,不过是顾家心软罢了。

  他们苟且偷生多年,也不是没有想过死。

  可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么会对兄弟的死无动于衷,心气难免就不平。

  “既然我们已经尽力了,就不必继续寻找了,找到顾公子说明后便返回清风镇便是,老夫也不想节外生枝。”

  韩师爷捋了一把胡子,道。

  “就按您说的办。”

  罗霄摸了摸脖子上的刀疤,浅浅的,早就与肌肤融在了一块儿,平日里不太能看出来,可时不时的隐痛提醒着他的性命也是不安全的,他也该为清风寨下一代的事考虑考就是缓兵之计。

  “属下明白了。”

  活着从来不是容易的事。

  他们两个人命大从火中重生,缺乏的并不是勇气与魄力,可是运气。

  狄烈从来不是相信命运的人。

  可如今他只求命运对他公平一点,争取一点时间。

  他只需回到大凉。

  就可专心研制与凤栖桐交易的兵器。

  “明白了?可我们不明白。”

  从屋顶飘下一阵声音。

  狄烈眸中戾气升高,当真是阴魂不散了。

  他摸了摸刚改良过的兵器,朝着屋顶便是一扔。

  蹭蹭蹭。

  瓦片接连碎成一片。

  塔尔迅速拔刀阻挡,一轮暗器由着上方调转方向,齐刷刷的朝着他们覆盖。

  好强的内力。

  塔尔心中感叹。

  面上仍旧轻松阻挡了这一轮的攻击。

  “阁下不要生气,既然来了大晋,就是客。”

  戏谑声起。

  两道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中。

  依旧是两张熟悉的脸,除了他们,任何人还未将狄烈伤的如此狠。

  没想到大仇还没有报,对方又找上门来,这是挑衅,也是轻视。

  狄烈手臂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与眼前这个人近身博弈,想赢的可能性不大,不大夜不说什么了,最可怕的便是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我从未这样认为。”

  狄烈轻轻吐露了几个字。

  也表明了两人的立场。

  “既然如此,大家也别说废话,浪费时间了。速战速决。”

  顾子溪的兵器欻一下从腰腹处抽出。

  那薄如蝉翼的兵刃,晃动着几缕光辉,狄烈也并未动弹,那日没有打完的架,今日再打也不迟。

  他们从未想过在大晋就会一路顺利。

  在大凉,他们在难也熬过来了。

  不会为了这两人而失去了自身的尊严。

  既然说不通,那就开打吧!

  “楚霁?”

  闻到了安心甚至熟悉的气味。

  陈南风笑了,她从未知道男人身上的气味也能闻出来,那种淡淡的不知名的气味,让她很安心。

  尤其这两日。

  她眼睛突然看不见,看不见还不提,何眼睛也不中用了,呆的地方也不够安全,导致她现在睡觉都提心呆胆。

  深怕醒来又平白无故换了住所。

  陈南风都没有料到如今的情况,楚霁更料想不到。

  等审问结束终于回家后,就看见了摸摸索索正在找水喝的陈南风。

  她那笨拙得模样,正常人也不见如此。

  只有一个可能,她忽然失明了。

  该死!

  这一整日她是如何度过的?饭必然是没有吃的,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虽然他很少饿肚子,只是饿起来的时候就格外难受。

  正如饿了很久的流民一样。

  他們接受也是饿,反抗也是饿。

  到底如何才能平衡呢?

  这个问题不止楚霁头疼,想必每一个流民都很头疼。

  完的架,今日再打也不迟。

  他们从未想过在大晋就会一路顺利。

  在大凉,他们在难也熬过来了。

  不会为了这两人而失去了自身的尊严。

  既然说不通,那就开打吧!

  “楚霁?”

  闻到了安心甚至熟悉的气味。

  陈南风笑了,她从未知道男人身上的气味也能闻出来,那种淡淡的不知名的气味,让她很安心。

  尤其这两日。

  她眼睛突然看不见,看不见还不提,何眼睛也不中用了,呆的地方也不够安全,导致她现在睡觉都提心呆胆。

  深怕醒来又平白无故换了住所。

  陈南风都没有料到如今的情况,楚霁更料想不到。

  等审问结束终于回家后,就看见了摸摸索索正在找水喝的陈南风。

  她那笨拙得模样,正常人也不见如此。

  只有一个可能,她忽然失明了。

  该死!

  这一整日她是如何度过的?饭必然是没有吃的,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虽然他很少饿肚子,只是饿起来的时候就格外难受。

  正如饿了很久的流民一样。

  他們接受也是饿,反抗也是饿。

  到底如何才能平衡呢?

  这个问题不止楚霁头疼,想必每一个流民都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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