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兄弟情深

  “禀十三皇子,北魏国主与河间王已经在叙园完成交易。”

  天边刚露出了白白的鱼肚。

  狄烈就得到了确定的消息。

  轮廓分明的娃娃脸挂着几分熟练的老成,若是不细看,自然是察觉不出的。

  来回禀之人是他的心腹塔尔。

  下巴稍许坚定,也露出些许的担忧。

  “十三皇子,此事还需立刻回禀大凉王。还是不要擅自做主得好。”

  塔尔提出了建议,大凉王生性多疑,若是他知晓了十三皇子有负他的命令,必会对十三皇子的软处进行拿捏。

  “不必。”

  狄烈垂下眼睫,完美遮掩了眸中的起伏。

  声音懒懒的,仿佛从未放在心上。

  “可您明明伏击在了富平侯回北疆的路上,为何最后没有动手?若是来的一行人人中,有个人向大凉王透露了您的所为,属下怕……”

  塔尔眸中皆是深深的担忧。

  大凉王绝不是轻易能够被糊弄的。

  他疑心深重。

  “这件事吾亲自会与父王交待。”狄烈负手而立,望着天际出神。

  塔尔悄无声息的退回到他的身后。

  良久。

  “凤栖桐既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不日就会离开大晋。”

  狄烈拿起一张素白的布,缓缓擦拭手中的兵器,光亮如新,看似像一把小弓弩,形状却十分怪异,有七个小小的孔洞,黑漆漆的一片。

  “十三皇子欲打算如何?”

  塔尔不动声色。

  下意识与狄烈手中的兵器保持着距离。

  “自然用不着我们出手。”

  狄烈眸色晦暗,哑哑的道。

  “可大晋太子那里……”

  塔尔不明所以。

  河间王觊觎帝位一来借他人之手保证凤栖桐能顺利离开大晋,二来我们也得赴全力破坏他与楚珩之间的同盟,势必不能出错漏,那老东西还不知派了多少心腹在我们的人中。”

  “您放心,属下必会小心翼翼处理这件事。”

  塔尔护住了胸口。

  在大凉的礼节中,这就是尊重更是此生追随之意。

  四目相对时,便看到了多年形成的默契。

  若是想早日大仇得报。

  就得走在刀刃之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良娣。晋康县主回了信。”

  张媛正裱着手中的红纸。

  兰若就无声息的走到了身后。

  看着张媛手中的红纸就尤其刺眼,不过她服侍了张媛很久,到底知晓张媛的性子。

  “哦?我看看。”

  张媛这才抬起头,懒得再装柔弱,眸色如冰。

  兰若就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红纸,“良娣其实不必裱起来,殿下也瞧不见,即使瞧见了也未必会计较。”

  “殿下的心不在惜蕊殿,瞧见了又如何?瞧不见又如何?我就是要让着恶心的东西挂在寝殿中,我睁眼闭眼就可以瞧见。。”

  张媛眸色平静无波。

  仿佛在说与她不相干的事。

  目光在纸上,心思却飘忽起来。

  “太子妃欺人太甚,如何殿下不在府中,她自然要寻机打压良娣。”

  兰若趁机收起了那张红纸。

  “可是良娣如果真的挂起来,倒真是让府中的下人小瞧了去,又不是什么巴巴的好东西,不如奴婢替良娣收着,日后若是殿下问起再拿出来,以示良娣的尊重。”

  张媛这方才沉默下来。

  “我们暂且输了又怎么样?待这府中来了新人,她也未必像如今这般嚣张得意了。”b

  张媛冷笑一声。

  “良娣,其实奴婢还有一事担忧。”兰若说话有些犹豫。

  “什么事?”

  “良娣虽然是得争宠,可您别忘了您的任务,奴婢怕……”

  兰若低眉顺眼。

  她也不敢多说。

  这些事向来是隐晦,不可明言的。

  “此事不必担忧。”

  张媛笃定道,吩咐兰若奉了烛火。

  素手一捻,将手中的信纸点了,顷刻间就化成了灰烬,红光在张媛的脸上一闪而逝,那双瞳燃着熊熊的火陷,最后湮灭殆尽……

  内察院中灯火通明。

  只因晋阳帝吩咐,连夜提审太子。

  可张辽这次不是主审,主审是河间王楚珩。

  这是晋阳帝亲下的御令。

  朝臣也看的不透彻。

  难不成这是走个过场,好宽纵了太子?还是有心抬举河间王,假如太子的罪定下了,河间王也……

  自然,这些都是传闻。

  只有楚珩自己知晓,晋阳帝要他从严处置,又问起为君为臣之道,他自然不敢妄言。

  只道秉公办理,断不敢因为兄弟情深,辜负了父皇的托付。

  张媛冷笑一声。

  “良娣,其实奴婢还有一事担忧。”兰若说话有些犹豫。

  “什么事?”

  “良娣虽然是得争宠,可您别忘了您的任务,奴婢怕……”

  兰若低眉顺眼。

  她也不敢多说。

  这些事向来是隐晦,不可明言的。

  “此事不必担忧。”

  张媛笃定道,吩咐兰若奉了烛火。

  素手一捻,将手中的信纸点了,顷刻间就化成了灰烬,红光在张媛的脸上一闪而逝,那双瞳燃着熊熊的火陷,最后湮灭殆尽……

  内察院中灯火通明。

  只因晋阳帝吩咐,连夜提审太子。

  可张辽这次不是主审,主审是河间王楚珩。

  这是晋阳帝亲下的御令。

  朝臣也看的不透彻。

  难不成这是走个过场,好宽纵了太子?还是有心抬举河间王,假如太子的罪定下了,河间王也……

  自然,这些都是传闻。

  只有楚珩自己知晓,晋阳帝要他从严处置,又问起为君为臣之道,他自然不敢妄言。

  只道秉公办理,断不敢因为兄弟情深,辜负了父皇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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