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邪人,悔棋

  宁可可傻了,叶九也懵了。

  治不了是什么意思,这么快就进入等死状态了?

  还是张导脑袋清醒一些,问道长:“这到底是什么病,就没人能治吗?”

  道长的回答是,如果我知道这是什么病,就算治不好也可以试试,他只知道这是一种邪病,他无能为力。

  张导告诉道长,这个病目前倒也无碍,只是每天痛苦几分钟而已,如果不继续发展,是不是对身体、寿命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是病就有影响,几位居士不要急,这个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叶九和宁可可立刻抬起头来。

  道长认为,叶九很可能是在墓里中了某种邪毒,要治这个病,他倒有一个人推荐给叶九。

  此人说起来算是妙虚道长的师叔,道号空明。

  空明这个道号是他师父,也就是妙虚道长的师祖为他起的。

  这个空明一向不遵道规,胡作非为,专研邪门歪道,后被师祖逐出了师门。

  凭着一身邪门歪术,在民间混得很有名声,也吃得开,还给自己取了个新道名,叫空虚。

  举着空虚道长的名号四处风流,骗钱掠财。

  “唉!”说到这里,妙虚道长叹了口气:“他本是一个悟性极高的人,可惜不走正路。”

  这位空虚道长爱好广泛,除了爱好围棋外,其它爱好都属不良嗜好。

  前几年有人见过他,听说他改邪归正安心养老了,每天除了下棋外,偶尔给人算一卦挣点钱,不怎么出去招摇撞骗了。

  “你们可以试着去找找他,如果他说治不了的话,恐怕就没人能治了。”

  “他在京城吗?”张导问。

  妙虚道长摇摇头:“他在西安。”

  “西安?”叶九和宁可可同时叫出了声。

  妙虚道长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几人:“他本就是陕西人,被逐出师门后就回到了西安,他的收入来源之一就是帮人找墓。”

  “他盗墓?”

  道长摇摇头:“他不盗墓,只帮人看风水、找墓。”

  张导又问在西安什么地方时,妙虚道长说这就不清楚了。

  这和没说差不多啊,西安那么大,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妙虚道长缓缓说了一句:“其实想找到他不难。”

  敢情道长也会大喘气。

  空虚这个人不光是喜欢下围棋,而且是个中高手。

  但他下棋和别人不一样,他只下快棋,水平极高,曾经战胜过专业九段棋手。

  “这就很好找了。”张导马上说,到西安可以找围棋协会的人了解一下,下快棋能赢得了九段棋手的人不是不多,而是极少,很容易就能打听得到。

  宁可可问:“那这位空虚道长……”

  “他不是道长!”妙虚不高兴了:“那是他自封的!”

  宁可可伸了一下舌头:“那他现在多大岁数了?”

  看妙虚道长这年龄应该在60岁往上吧,那他的师叔应该有七八十岁。

  谁知妙虚道长说,这位前师叔入门比较晚,论年龄比他还小,现在应该是60岁左右。

  “去试一试吧,给你们提个醒,他可没有治病救人的医德,见死不救才是他的行事方式,能不能请他替你们看病,就看你们的本事和缘分了。”

  这特么是个什么人,比老普还坏嘛。

  叶九想到这儿又笑了,总拿人家老普说事,老普其实并不算坏。

  道长似乎看出了叶九的心思:“他是个坏人,但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他这个人很邪。”

  几人向道长谢过后告别,道长将三人送至门口:“人老了,心性也会变平和一些,他可能不像年轻时戾气那么重,不过本性难移,我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在他面前装可怜,越可怜他越不管你。”

  叶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特么还是人吗?

  妙虚道长对这位空虚道长的描述让叶九心生退意,不想费这个事去找他了,自己可没有什么特殊本事对付这么一个不太像人的人。

  但不去又不行,宁可可不干。

  妙虚道长说了,叶九也明白这个道理,是病就对身体甚至寿命有影响,人不是独自活在世上的,看好自己的病对家人也是一种负责任。

  宁可可甚至为此向剧组请了假,要陪叶九一起去西安。

  ……

  西安围棋协会一位姓张的小伙子接待了叶九和宁可可。

  他一眼就认出了宁可可:“小师姑!”

  几位年轻人闻训赶来,纷纷和小师姑合影、求签名。

  要按往常,这又是宁可可稳定几个粉丝的机会,可现在的宁可可因为叶九的病一点心情也没有。

  事实上,两天前从云中观出来后,她就一直忧心忡忡。

  无论叶九怎么安慰,都没什么效果。

  宁可可的表演水平确实在剧组锻炼得提高了不少,尽管心情不好,但与这几位粉丝拍照时摆出的笑容还是很自然的。

  应付完粉丝后,两人向小张开始打听空虚道长的事。

  西安有几家大一点的棋馆,有围棋协会旗下公益性的,也有个人以盈利为目的开设的棋、茶一体的。

  还有个别暗中赌棋的。

  各社区的老年活动中心也多有棋牌室,那就数不胜数了。

  但叶九和宁可可所说能下快棋战胜专业九段的选手,没听说过。

  全省连退役带现役的九段棋手一共才三名,而且目前都不在西安生活。

  状且,叶九和宁可可要找的人连姓名都不知道,想要找到这个人难度很大。

  至于空虚道长这个名号,也没听说过。

  妙虚道长也不知道这位师叔本名叫什么。

  唯一准确一点的信息是这人60岁左右,这个范围也太大了。

  “这样,你们也别急,我原来在桥牌协会工作,到围棋协会工作还不到两年,你们先坐着喝杯水,我去问问年长的同事们,看他们对这个情况有没有了解。”

  不一会儿,小张带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同事老徐。

  老徐听了二位介绍的情况后,非常笃定的说,业余棋手战胜专业九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在西安乃至陕省是没发生过。

  不过业余棋手中确实也有一些具有专业初段水平的高手。

  “我想起一个人来,”老徐一说,叶九和宁可可立刻站了起来。

  “有一位姓毕的高手,年龄和你们要找的人差不多,他曾经和一位六段棋手下过三盘快棋,输了两盘,赢了一盘。”

  “六段啊。”宁可可表现出了明显的失望。

  “业余选手能赢六段专业棋手已经很了不得啦,这件事当时轰动还不小,双方下第四盘时,这位姓毕的因为落子以后要悔棋对方不同意,抄起棋盘把对方打伤,还被拘了几天。”

  “就是他!”叶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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