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曲老霸道,孔雀开屏
第二天，哥仨又闲逛了一天，还跑到100多公里外的法门寺去溜达了一圈，接受下一个佛光的洗涤。
回来的路上，胡东还问强子，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境界突然提高了？
强子说：“我感觉肚子饿了。”
宁可可打来电话，事情有变，日程推迟了一天，明天傍晚时来，让叶九在昨天他们吃过的那家网红烧烤店先前把位子订好，给他们接风。
“不许让老普参和！”宁可可嘱咐叶九。
“老普不参和能行吗？开玩笑！”
“那你不许让他花钱！”
“恩，这个可以。”叶九答应了。
晚上老普请客，大摆了两桌，叶九才意识到，纯粹不吃不喝老普一口，基本没可能。
原来这是个庆功宴。
值得庆祝的事还不止一件。
首先，曲教授已经把三座棺盖侧面的情况搞清楚了，文远安信侯墓他是托同行去办的，结果，在破毁的棺盖残块中找到了这个卍字符，与巴清墓的密匙一样，是左旋！
馆陶公主墓是曲教授和杨教授带着四位学生去的，也发现了卍字符，同样是左旋！
可惜的是，那座假巴清墓的棺盖上并没有这个标记，说明和天枢家族无关。
好你个白胖子，居然蒙出一座不是你天枢家族建造的墓来，这也算意外贡献了。
不过，大伙一致认为这座墓还是与巴清墓有关，因为男尸腰间那块有“怀”字的腰牌。
应该就是家人的陪葬墓，或者是巴清故去之后，夫妇二人为了长久陪伴主人，葬到了主人身边。
曲教授拍了拍叶九的手：“没关系，这也基本可以证实你的猜测了，天枢八墓是天枢道人嫡传，其它人是旁系。”
第二个消息宣布时，王教授显得十分兴奋。
他们在四马路学校西墙外大约100多米的地方找到了巴清墓！
这个位置的中心点，与已经挖出来的那座台子，距离基本上是230米，非常合理，可以确认就是巴清墓了。
“230米，距离合理，什么意思？”叶九不懂。
周胜男抢着给叶九解答，汉代时一丈相当于现在的230厘米，230米刚好是一百丈。
这博士真不白给，就是比粗人知道得多。
但曲教授又生出了疑问，百丈，这个墓也太大了吧？
叶九忙说，巴清墓确实很大，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有多大，但论面积比馆陶公主墓要大得多。
大还不算，更主要的是特别深。
曲教授问王教授探到的这处墓址有多深时，王教授回答约四米多深，四米五左右。
曲教授推算了一下，会议室下掏出来那个台子离外面的地面约三米多，王教授探到的这个地方地势比校园里高了一米多，说明探出这个新墓址应该和已经发现的台子在一个地平面上。
“对，我们探到的这个墓址，面积应该和那个台子差不多！”王教授说。
曲教授看了王教授一眼，有点严厉：“你是边教授的得意弟子，你不觉得你的工作做得太粗了吗？老边可不会像你这样，没搞清楚就报喜讯！”
王教授立刻被训得有点蒙了。
曲教授又说：“我本来就不赞成咱们做研究的搞行政，老边那么高的职位还能辞了，为啥？就是因为不能专心搞研究！”
王教授立刻就有点结巴了：“您，给我指指？”
老普来打圆场，夸王教授虽然当了官，但也是专业干部，平时我们都背后称他书呆子、古董，没事就看书，并没把专业丢下。
曲教授又说了一句：“你看看邓友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偏听偏信，刚愎自用，我看他将来除了继续当官就无路可走啦！”
叶九差点笑出来，好多人巴不得除了当官无路可走呢，学究的思想和普通人的差别……隔着一个太平洋。
让叶九有点偷乐的是，原来曲教授对他这个学生也很失望。
曲教授发了一通威后，终于说出他的疑问。
巴清的财力是毫无疑问的，就算修个始皇陵也修得起。
因此，她的墓葬规模大，可以理解。
但是，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几千年以来，对皇家包括各级官员都是有严格的级别限制的。
多大官能住二进院，多大的官可以住三进院，这是不能逾越的。
商贾这方面可能没有限制，但天子脚下，你敢把墓葬规模超越了皇家？
基本没可能。
因此，曲教授推断，既然面积差不多，但王教授探到的很可能不是墓，也是一个台子。
历害啊，叶九心里暗暗佩服起来，自己根据那个台子的“台”字，随便瞎猜了一个应该有三个台子，把怀清台三字分别留在台子上，曲教授没见过那个字，居然能往这方面想。
曲教授接着说，如果也是个台子，这也许就能说得过去，对于一个很深的墓葬来说，它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地上的附属建筑，应该就没人会追究了。
曲教授按叶九的说法推断，下面有地下湖或者河，说明墓葬大是因为意外地在下面挖出了一个天然的巨大空间，不是人工修成，这就相对要合理得多了。
事实上，汉朝的墓通常空墓室的，那是的做法就是连墓室里也要全部用土填满，怕有的陪葬品都要一件件地从土里挖出来。
像天枢道人设计这些墓，应该是个例外，没填土的墓室倒给文物的出土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而且出土的品相也好得多。
“巴清墓是秦代的……”老普这个没调货，居然来提醒曲教授了。
一见大伙看他的目光有点怪，马上转了说题：
“如果真是一样的平台，那下面肯定不是墓！”老普对曲教授说，当初李千山在这座台子中间向下打了不少洞，什么也没探到，全是土。
曲教授又说：“先把这一块挖开，看看是不是墓再确定吧。”
“好，明天我就着手办这件事情，不过，恐怕明天是完不成了，如果我们要动土的话，得先让政府出面和当面农民勾通好，要不然他们出来一拦，咱们什么都干不了。”
“嗨，这还叫问题？”老普把另一桌的李千山李部长叫了过来：“他姐夫就是解放村的村长，让他出面分分钟摆平！”
“以前是村长，现在不是了。”
“还不是让你给害的？你说说你吧，当初要是不那么黑心……“
叶九打断了他：“老普，扯远啦！”
“对对对，”老普承认错误的态度一向是非常快的：“不是村长也没关系，老虎死了皮还在呢！”
“我姐夫……没死呢。”
“滚回去，明天把这件事给我办好，现在就联系！”
如果李千山的姐夫真能说服村民，明天就可以先动工，相关手续还是要办的，可以晚一点补办。
老普一点也不担心这个问题，村民们一听有墓，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给你派一帮志愿者来就不错了，高杨村不就是个例子？
曲教授赞同地点点头。
其实之所以他同意先挖开看看，是因为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这下面不是墓了。
如果真是墓，说什么也不敢在无保护的情况下开挖，一旦村民哄抢，麻烦就大了。
他嘱咐王教授，露出一点来后马上做判断，是台子就继续挖，如果不像，立刻打电话汇报，让上级联系相关部门请求协助。
这老头，说是课题组不管考古队的事，管得还挺多，也许是因为这都是他学生辈吧。
叶九刚想到这儿，老头就来了，对王教授又拿出叶九想的那一套来，我不管你们考古队的事，但看着你们的方向有问题，不得不提，算是建议吧。
建议还是训人，叶九不相信他分不清，这老头……骨子里还是蛮霸道的。
叶九碰了碰老普：“把石头的事说出来吧？”
“你怎么不说？”
叶九顶了他一句：“是你偷的还是我偷的？”
“你就坑我吧。”老普把他指使人在邓友朋来之前抠下那块带“台”字的石头告诉了曲教授。
叶九也将石头背面有六个圆孔的事说了。
曲教授又点点头：“先把西边这一块挖出来咱们再来判断吧，这块石头应该很重要。”
“嗯……”叶九停顿一下后告诉曲教授，明天晚上宁可可要来，曲教授马上重新露出了笑脸：“看来可可还是心里放不下咱们啊！”
叶九心想，你绝对是孔雀开屏了。
老普又冒出来了：“我来给可可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