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静止的手电筒,减员
叶九和老普这边，何亮亮拿着手电往北面的教学楼门照了照：“胡东这小子，干啥事都磨磨蹭蹭的！”
“刚注意到，你们还带了手电？”叶九问。
老普笑着答：“这必须随身带啊，不能忘了咱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就是白天，咱们的工作也在地下，没有手电怎么行？”
“嗯，你这也算地下工作者啦！”叶九打趣道。
“叶九，叶九！”不远处的宁可可在喊，这声音，有点像压扁了嗓子，又像使劲控制着音量用喉咙发出的，很明显的紧张感。
叶九刚要往过走，胡东就提着小手电从北面教学楼里出来了。
“胡东，你们可真慢！”何亮亮又来损人尊己了。
“废话，你们三个人两层，我们俩个人三层，楼面积也比你们大……”
“你们都是教室，我们都是办公室！”
“别吵了，有什么情况没？”老普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一切正常，楼里没有人。
“屁话，楼里怎么可能有人呢？”老普这一句让叶九想发笑，你知道楼里没人还派人进去看看？
何亮亮告诉老普，里面的房屋都贴着封条，有几间的封条肯定是被人动过的，估计是小孩子来淘气打开的，他进到这几间里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叶九拔腿又要走的时候，老普突然问了胡东一声：“咦？蔫黄瓜呢？怎么没出来？”
蔫黄瓜，这绰号起的，真有深义。
何亮亮往教学楼一指：“这个蔫货，还在楼里呢，是不是找到啥宝贝了？”
大伙顺着何亮亮的手指一看，二楼的一间教室里有光亮。
他们拿的手电筒都是微型的，聚光性很强，但到了大教室内就显得很弱了。
这个发出微弱光线的教室立刻引起了叶九的注意，手电筒拿在人手中，光线的强度与幅度是会随着人的走动而变动的，这间教室的光线非常稳定，一动不动。
除非像何亮亮所说，这个蔫黄瓜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把手电放到一个位置上，腾出双手在做着什么。
废弃的教室里能有什么呢？
见叶九没过去，宁可可跑了过来，她抓着叶九胳膊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比之前老史吓唬人时的幅度明显大了许多。
“鬼，真的有鬼！”
“别害怕，你慢慢说。”叶九把她搂了过来。
宁可可指着操场西边的住宅楼方向：“就在那儿，应该是在墙后面，一个白衣服的鬼，从南往北飘过去啦！”
老普也走了过来，安慰宁可可，这世上哪有鬼，别紧张，肯定是让门外那个浑蛋给吓着了，出现了幻觉。
“不是幻觉啊，我的镜头刚好对着那个方向，粉丝们都看见了啊！”
“不好！”叶九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神经立刻绷紧了。
叶九指了指二楼那间亮着微光的教室：“有问题！”
“蔫黄瓜——”胡东将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到嘴边喊。
“上去看看！”叶九挥了挥手。
老普也跟着一挥手，四位手下紧随其后。
没走两步老普就回过了头：“叶九兄弟，你也来看看啊。”
“我就不上去了，你们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行了，可可现在害怕，我在这儿陪着她等你们。”
“啊呀，你不上去怎么能行呢？让亮亮在这儿守着可可！”老普过来拉叶九，何亮亮也走了回来：“我来保护你老婆行了吧？”
“行，那你去吧，小心点。”宁可可也放了话。
“你们回直播架子那儿等着，我们上去看看，马上下来。”叶九拍拍宁可可的肩头。
老普、叶九和老普的三个手下，打着三支小手电筒就进了教学楼。
黑漆漆的，一股带着些许霉味的陈旧气扑鼻而来。
一进教学楼是个空间并不大的厅，两边的墙上，各有一个小窗口像是收发室和保安室，正面就是楼梯。
小手电的功率太小，手电光射出去基本上是一个点，发散不够，还得来回晃几下才能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好在有三支手电筒。
“大伙一个跟着一个，不要挤在一起。”叶九这么安排完后，胡东拿着手电筒走到了最前面，叶九跟在他身后，老普居中，另外两名手下跟在老普后面。
五人形成了一行，前后两人间保持了一两米的距离。
上了二楼，叶九举手示意大家脚步轻一点，不要说话。
直接走向那间教室。
教室的门紧闭着，门上的封条还在，只是沿着门缝断裂了，蔫黄瓜应该是看到封条不完整才进去的。
叶九和胡东闪到门的两旁，这样老普就来到了门前。
危急时刻见鸡贼，他一挥手，身子往后一缩，原本在他后面那名手下就到了门前，这家伙倒也不含糊，直接起脚踹门。
“哐”地一声，门开了。
所有人都闪到了门后。
一点声音也没有。
叶九一挥手，和胡东二人同时冲进了教室。
蔫黄瓜那只手电筒静静地躺在地下。
“蔫黄瓜呢？”胡东用手电四下照了照，没有人。
“把门关上！”老普走了进来，从他吩咐关门这个举动来看，他害怕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老普问叶九。
“怎么回事？肯定是出事了。”
“出，出什么事了？”老普又问。
“这个楼里有鬼。”叶九轻声回了一句。
“真，真有鬼？”老普的声音也不淡定了。
叶九所说的有鬼，不一定就是真的鬼，结合宁可可刚才所见，他这个原本坚定的无鬼神论者也不是那么太坚定了。
也许真的有鬼，也许是有人搞鬼。
如果说是有人搞鬼，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人弄消失了呢？
叶九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认真地在周边看了看，也不像有打斗过的痕迹。
几年没人来过的教室地面，已经落下了不少的尘土，手电筒的前方，也就是西面，并没有人的脚印。
东面就没法说得清了，这一帮人进来后，也搞不清哪个脚印是这几人的，哪个是蔫黄瓜的了。
“跟紧点，咱们出去看看。”叶九说。
既然人已经不在这间屋子了，那就去别的房间找找。
“喊吧。”说叶九的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喊一喊还能壮壮胆。
“蔫黄瓜——”
“蔫瓜——”
出了教室后，几人右转向西摸去。
紧邻的一间教室，封条完好，并没有被动过。
“你们看北边，我看南边！”叶九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总指挥，这些人都很听话地配合着他的命令。
“老，老大……”刚才踹门那个小子突然拉住了老普，舌头也不利索了：“小，小……小胡子，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