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终于走了
此时,一行人所处的位置,是酒店大堂。周围人不多,但也不少。刘父音量很高,动作又夸张,自然吸引了关注。
刘小夏就知道,刚才他答应去西单,在刘父看来,是他服软了。刘父又开始想作妖了。
头疼!
刘小夏一把拽过刘母,硬拖着她往外走。穆晓冉等人紧跟着,都感觉有些丢人。
哪有亲生父亲诅咒自己儿子的?
“给我身份证!”刘父又是暴吼一声,表情狰狞。
刘小夏夺过母亲的布包,反手扔给刘父,“你自己回去吧!我妈明天就回去。”
“俺那老天爷诶!没法治啊!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啊!”刘母又开始干嚎。
刘小夏直接松开刘母,对穆晓冉等人说道:“咱们走吧!”说完,不再理会刘父刘母,径直离开。
等离开酒店,穆晓冉低声问道:“老公,真走?”
“当然,他们又死不了!协议签了,以后每个月,给三千五,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咱们走,慧慧,让茶馆关门。”刘小夏语气平静。
徐慧劝道:“小夏,你消消气,慢慢做工作。”
“我没生气。我爸呢,认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之所以混的不好,是因为时运不济。我帮不了他,也不愿意帮。走了,回家。”
裴晴晴有些担忧,“叔叔阿姨去学校找你怎么办?”
“随便,我又不怕丢人。少废话,回家。再啰嗦,我该发火了。”
刘小夏心里是有情绪的。上一世,自己大学毕业后的前两年,被父母折腾的痛苦不堪。后来,父母又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弟弟身上,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和他们,三四个月都不联系一次。
后来,弟弟考的大学更差,公务员也没考上。那时候,自己手里也开始有点钱了。一年联系七八次,三四次是为了要钱。总之,各种原因吧!刘小夏的心,被刘父刘母伤的差不多了。
拆迁房子,需要补交27万,都是自己拿的钱,那时弟弟刚参加工作没几年,手里没有钱,刘小夏也能理解。
但房子拿到手,父母立马卖了一套,卖了70万,全部给弟弟结婚用了。另一套,他们自己住着。更恶心的是,这件事,刘小夏从头到尾不知情。直到弟弟快结婚的时候,自己才知道的。为了这件事,自己和上一世的妻子差点打散了,感情都是这么一点点没的。
当然,刘小夏也知道父母这么做的原因。弟弟在老家工作,自己在北都打拼,不会回去,他们也指望不上自己了。
这是现实,也是人性!刘小夏能理解,但情感上不太能接受。
刘母不相信刘小夏会扔下他们不管,看刘小夏等人离开,刘父也不再大吼大叫,刘母低声责骂,“你不嫌丢人,小夏嫌丢人。你想干啥啊?”
“我想干啥?我想让他听话,这五个女的和他不三不四的关系,小小年纪不学好,再大上几岁,他不得上天啊?我是他爹,他就是条龙,在我手里,也得给我盘着!”刘父表情狰狞,一幅誓不罢休的模样。
刘母叹了口气,“你把他惹毛了,他真不管咱了,咱可咋弄啊?还有小冬来!你别让他们兄弟俩,也和你一样啊!”
“艹!他敢!他给我试试,他不听话,我明天就去他学校门口喝农药。反了天了还!”刘父骂骂咧咧。
“小夏是顺毛驴啊!你和他拧着来,不得天天打啊!你得顺着他才行,你少说两句,我和他好好商量商量。走,咱出去。丢死那人了!我早晚被恁爷俩给气死。”
刘母连拉带拽,来到了酒店外的停车场。刘小夏等人不在,两人找了一圈,车也没了。
刘母埋怨刘父,“看见了吗?你儿走了,你不是能啊?你能呗!天底下,就没有比你能的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去他学校找。这次我不治服气了他,我就不姓刘。我艹她娘!”
“你去他学校,真把他惹烦了,你可得是咋收场啊!他不得和你急了啊?”刘母一个劲的埋怨,“我给他打电话,你说两句软和话。”
刘父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两人没有手机,在附近找了处公共电话亭,给刘小夏打电话,关机!
刘母的心一下子凉了,数落刘父,“你看见了吗?他关机了!没法治啊!老的不听话,小的也不听话。你那本事呢?”
刘父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丧考妣,“咋就养了这么个不通人事的玩意呢,早知道,还不如不供他念书来!这么不懂事呢!”
“你现在可咋治啊?”刘母冲着刘父发火。
“咋治啊!回去找他啊!”刘父又开始瞪眼,“小时候我揍他,都是你拦着。他就是欠揍!一会见了他,你别拦着我,我非得教训教训他!”
徐慧家里,刘小夏正在和谢腾飞通电话。在刚才的这段时间里,沈锐和五名生化人项目经理通了电话,邀请他们一起创业。刘小夏让三名生化人虚以为蛇,两名直接拒绝。
“直接开除,对于沈锐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必须坚决处理。”刘小夏心里本来就烦,语气很冲。
“是,是,我今晚就到魔都,销售团队,一定会保持稳定。”谢腾飞有些诚惶诚恐。
“呵呵,”刘小夏冷笑一声,“我倒是盼着,能有一些销售跟着他走。具体的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挂断电话,刘小夏心里还是不痛快。
穆晓冉轻轻抱住他,“老公,关机真的好吗?我总是有些担心。”
刘小夏叹了口气,“你不了解他们,关机,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办法。我父母的心理问题很严重。”
“我想不通,子女有本事,父母不应该是高兴的吗?”方蓉说道。
“我也理解不了他们的思维模式,我更理解不了我妈为什么会袒护我爸。我才是最郁闷的。”
朱梦瑶灵机一动,“你有个哥哥,夭折了?”
刘小夏点点头,“很小就夭折了。”
“你不会是买来的吧?”
“呵呵,”刘小夏笑了笑,“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是我父母亲生的,他们比较奇葩罢了。慢慢来吧。这是一场持久战。”
刘父刘母找回了茶室,茶室关门。
刘母有些恼了,“你去他学校里闹呗!我不管了。你去闹,使劲闹,想咋闹就咋闹。我看看你咋收场。”说完,刘母坐在路边,呜呜痛哭。
刘父装无辜扮可怜,“又不是我惹得你,你哭啥哭?”
两人无处可去,就在茶室门口等。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刘小夏还是关机。
刘父哀声叹息,“摊上啥事说啥事!咱摊上了不懂事的孩子,咱倒霉,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去他学校找他呗!”
“你别再给他丢人了!你越这样,他越看不起你啊。今天晚上还有火车了吗?咱回家算了。”刘母说道。
“回家?咱来的目的是啥啊?”
刘母一愣,“咱来的目的,不就是看看他为啥不在宿舍住吗?他有本事挣钱,是好事。咱享福了。走啊!咱回家,等他气消了,我给他好好说说,说两句软和话。”
“你得和他多要些钱,咱年龄又不大。咱可以干买卖啊!”刘父说道。
“你啥都不会,能干啥买卖啊!你可别想着再做生意了,小夏肯定不愿意啊。等他气消了,我和他说两句软和话。”
当天夜里,刘父刘母就坐火车回了齐州。
这趟折腾,真是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