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弯了弯腰。略微施礼道:“小的是奉了大当家和二当家之命。出來找寻三当家您的。二当家让小的去青楼找您。可小的跑遍(
www.biquwu.cn)了这城里大大小小几处风流快活地。也沒找到您的踪影。不成想在这里遇见您了。起初小的还不太敢确定。直到看见您脸上的红布。才知道真的沒跟错人。”
“原來是个跑腿的小喽啰。”吴志远心中暗道。不过此人话倒挺多。吴志远只问了一句。他便啰啰嗦嗦的回了近十句。第一时间更新看这形势。此人似乎将吴志远误当成了宝林堂的冯天德。那冯天德虽然也是红布蒙面。但吴志远与他的嗓音等肯定有较为明显的不同。与冯天德有过相处的人必定能一眼识破。此人居然沒有识破吴志远的身份。难道他并非冯天德身边之人。即便如此。他口中所说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也必然能一眼识破吴志远的假身份。
“三当家。吉时眼看就到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大当家和二当家早就等急了。您还是快回总舵吧。”那人见吴志远沉思不语。出言催促道。
吴志远闻言心叫不妙。如果就这样跟他前往总舵。一见面就会被对方戳穿。不如先向他套点关于冯天德与宝林堂的有用消息。说不定对查出冯天德及永和义庄那五个蒙面人之死有帮助。然后再想个办法甩开他。
吴志远快速思索。刻意改变了一下嗓音……沉声道:“嗯。吉时这么快就到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现在在哪儿。”
那人错愕的回答道:“在总舵呀。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傍晚时分到的。等了您半天也沒见您回來……”说到这里。那人向吴志远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大当家他还有点生气呢。”
吴志远一愕。沉声问:“他生什么气。”
那人回答道:“唉。您弟兄几个半年多沒见了。第一时间更新如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您还有心思外出寻花问柳……”那人话到此处停了下來。脸色一变。惊慌道。“小的只是转述大当家的话。三当家您千万别怪罪小的。”
“嗯。”吴志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到这里。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那大当家、二当家和冯天德三人有半年之久未曾见面。想必他们不一定能认出吴志远并非真正的冯天德。况且听眼前这个跑腿的喽啰话中的意味。第一时间更新似乎大当家对冯天德颇为不满。两人的关系并不和睦。所以。吴志远打算将计就计。继续假扮冯天德。前去宝林堂总舵会一会这个大当家和二当家。顺便探探情况。说不定能查出冯天德及永和义庄那几具尸体的死因。
“那咱们马上回总舵吧。”那人弯腰一笑。以请示的目光看向吴志远。
吴志远故作高冷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在前面走。”
吴志远让那人走在前面是有原因的。他并不知道宝林堂总舵的位置。如果自己走在前面。很容易露出马脚。不如让这个跑腿的喽啰带路。
那人不疑有诈。应了一声就走到了前面。
“我之前好像沒见过你。”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朝东方走着。吴志远在后面开口说道。想套一个人的话。最高明的手段不是直接发问。而是通过再普通不过的言谈。第一时间更新让对方自己说出來。吴志远此时就是用的这种手段。
那人略微回头。笑道:“小的是跟二当家的。之前从來沒來过海阳县城。这次跟着二当家來到总舵。也是三生有幸。所以三当家您会觉得小的面生。”
吴志远闻言对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了几分。这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关系想必也并不怎么和睦。否则这个二当家手下的小喽啰不会在吴志远面前说大当家的坏话……
两人到了城东郊后再折向北。穿过一片树林。便看到四五座房屋挨挨挤挤的簇拥在一起。似乎是一座庄园。
那人停了下來。超吴志远弯下腰一伸手。示意吴志远先行。吴志远点了点头。径直朝那庄园的大门处走去。
门口站着三个人。见吴志远和那喽啰走來。连忙闪到门两旁。毕恭毕敬的朝吴志远喊了声“三当家”……吴志远也不理会。跨过门槛直接进了庄园的天井。
天井内一片空旷。一眼便能看到对面大厅内灯火通明。北首供桌上点着两支蜡烛。中间摆放着一个硕大的猪头及几盘瓜果点心。桌前香炉里青烟袅袅。好一派香火鼎盛的场面。
桌旁左首坐着一个年约五十的男子。下首两侧各有四张太师椅。只有左侧首座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其余七张太师椅都是空着的。厅内两边各站着一排彪形汉子。不问可知是这宝林堂中的弟子。与死去的冯天德等人相同。所有的人都以黑布蒙面。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厅内两人全都转头看向门外。坐在下首那名中年男子本來严肃的脸上突然涌出笑意。一起身朝吴志远迎了过來。一边走一边朗声笑道:“老三啊。你可回來了。这么多年了。你这红布蒙面的低俗习惯可是一直沒变啊。”
那中年男子拍了拍吴志远的胳膊。显然沒有发觉眼前这个三当家有什么不对劲。
吴志远眼神犀利。一看这落座的次序。就知道坐在正北首的是大当家。此时他坐在座位上。屁股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吴志远这个三当家过去行礼。真是架子十足。而迎上來的这个笑面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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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二哥笑话了。”吴志远捂着鼻子说道。眉头一蹙。“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二当家一愣。假惺惺的关怀道:“三弟受了风寒。”
其实。吴志远这个喷嚏是装出來的。一个人的脸可以用布遮住。但声音根本无法掩饰。况且吴志远对冯天德声音早已毫无印象。在这两个狡猾的老狐狸面前。吴志远极有可能会露出马脚。现在他假装受了风寒。这样一旦面前的这两个老狐狸发现了自己声音与以往不同。也便于解释。
吴志远喘了口粗气。故作忧伤道:“唉。最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是四处奔波。身体多少就有些撑不住了。”
在现在这种场面中。吴志远不敢随意说话。每一句话都有可能露出马脚。他是从那小喽啰口中得知宝林堂发生了大事。但究竟是何大事。他也不清楚。所以话中只能点到即止。
二当家沒有说话。只听北首端坐着的大当家朗声道:“你是纵欲过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