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sir,又有咩事嘢?”
梁笑棠推开铁门,嚣张的走到水厂内,手甩着一条链子刀,看着眼前的“黑警”李少泽。
这段时间他过的还算惬意,拿了李sir一笔线人费,吃喝都不用愁。闲下来的时间,则一直接触着沙普丘那帮人。不过沙普丘在霍天任死后,便没有太搭理他,而是忙着联合倪永孝,想合力让卓景全继续一起做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灰色组织缺少了霍天任真有些玩不转。无论沙普丘怎么努力,卓景全都没有亲自出面和他们说话。
现在梁笑棠已经认定,李少泽是“灰色”组织的成员,心里畏惧也少了很多。
毕竟谁谁的底子都不干净嘛,他完全没必要低声下气和一个狗黑警说话。
如果不是认定李少泽知晓他真正的身份,梁笑棠估计已经跑到总署去举报李sir了。相信到时候该有的功劳照样会有,说不定卧底升的还快。
但现在……装聋作哑谁不会?
梁笑棠思量许久,在自己底子也不干净的情况下,决定先不要主动戳破这层窗户纸,等到最后再开底牌。
到时候举报黑警的功劳有了,捣破贩毒组织的功劳也有了。李少泽说保他一个督察?呵呵,这两份功加在一起,高级督察都只是时间问题啦。
李少泽戴着鸭舌帽,扭过头瞥了眼梁笑棠,随即看向他手的链子刀。没想到,原本在警察院校表现呆楞的梁笑棠,居然还会一门功夫。转念一想,估计是跟着黎天一在社团时候学的。
“有一门保命的功夫不错,但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鸡贼?”
李少泽把目光从链子刀收回来,脸的表情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梁笑棠整个人在系统眼里,只是个级的小大仔,无权无势,连身手也干不过他。
“你……”梁笑棠被人呛了一句,脸的表情一收,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被李少泽挥挥手,提前打断:“你知道一个叫作李心儿的吗?”
“怎么,你同宗小妹?”梁笑棠呵呵一笑,抓住了一个唱反调的机会。但没想到下一刻,李少泽将手的鱼竿一挥,一道劲风划过,叮铛一声,梁笑棠手的链子刀被打落在地。
李少泽点了一根烟,吐着雾气道:“你知不道,我为什么钓鱼不用钩子啊?不是我在学姜太公,是因为老子看见鱼能直接抽死他。”
“所以我劝你最近收敛性一点,卧底还没两个月,股子里的本性露出来了?我再问你一遍(
www.biquwu.cn),认不认识一个叫作李心儿的。”
梁笑棠看着地的链子刀,神色莫辨,咬咬牙道:“认识,她说霍天任的学生。”
没办法,他刚刚露出叛逆的苗头,被李sir用暴力的手段震慑住了,想不乖都不行。
因为梁笑棠从高开始拜黎天一为大佬后,便跟东星的一名老红棍学习链子刀,自负身手不错,在古惑仔里算是一流。
但因为这样,梁笑棠才非常清楚,刚刚李少泽轻挥鱼竿的动作有多狠辣,如果抽人的脸,剐下一层皮都是轻的。说把鱼从水里打来,那也绝对不是在吹牛。
不过他练刀只是为了防身,从未主动惹过事。报考警校之后,更是很少花时间练刀了。
直到这段时间从赤柱出来,被靓坤带人追着砍了几条街,他才把链子刀从床底翻出来防身。
于是在现实的差距面前,梁笑棠收起了嚣张的态度。
李少泽也点点头,将鱼线收好,开口道:“你明天去李心儿家,让她主动接替霍天任进入组织,并且约卓景全见面,订好时间告诉我,我会安排行动的。”
“卓景全是边个?”梁笑棠没去捡地的链子刀,而是自顾自的点好香烟,抬头朝李少泽问道。
他一个警校都没毕业的小警员,蔡元祺说不定还认识,卓景全真不知道是谁。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会去特意查找警队高层的信息,更收不到警队内部的风声。
李少泽才不管梁笑棠知不知道卓景全是谁,将背包拉后,摆摆手应付道:“一个收黑钱的小警员而已,抓完他这件案子结束了。”
“小警员?”梁笑棠嘴里叼着一根烟,啧笑一声,心里暗道:“该不会你这个扑街,黑警的身份被人发现了吧。搞笑,现在来玩灭口了?不过有点不像啊,到时候再看看,机会和那位卓sir一起揭发李扑街。”
梁笑棠碍于情报工作不足,此时算盘打的叮当响,但丝毫不知道,他是一个小棋子,要抓的更是即将走马任的未来一哥。
但是李少泽也不会特意去解释什么,因为在这场布局当,他才是纵览全局的棋手。梁笑棠?小棋子而已啦,话说多了费口水。
梁笑棠则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这次案子要结束了?”
“嗯。”李少泽背包,提前一步离开水厂。和梁笑棠擦肩而过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马要升职了,一年三级跳,你绝对是全港最年轻的督察。”
“切。”
梁笑棠满脸不在乎的甩甩手,嘴里道:“你这样办事踩线的啊。”
“我让你去李小姐家,又没教你怎么去,管我屁事。”李少泽鸟都不鸟他,将烟蒂丢在水池里:“下次卧底日记写工整点,别让我看不懂。”
“丢,你还会记的检查日记?”梁笑棠故作惊讶,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
说一套做一套咯,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有个成语叫作“心照不宣”嘛。何况李心儿是个女人,女人家里这么好进吗?多少都要用一些手段。
而在等到李少泽离开之后,梁笑棠才将地的链子刀捡起来,转身看着废水池飘着的易拉罐。将手的链子刀猛然一甩,刀尖扎入易拉罐内,往回一拉,伸手将易拉罐握在手,嘴里不服气的道“丢你老母,不是钓鱼吗?老子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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