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表面合作
——
言灵圣裁，疑似有必中属性，哪怕是校长这样的强者都说自己没有把握躲掉——是谦虚还是实话暂且不谈，不过确实有引起路鸣泽的兴趣。
右手握住枪柄，作为一位魔术师，他并不反感这样的舞台，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些兴奋。
倒计时三秒。
其实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很快便到零。
汉高总是伛偻着身躯，仿佛已经垂垂老矣动弹不得，稍微有点力，身子骨就得散架。
这老头确实是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可是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有些惊人。
杜奇作为旁观者，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两人的表现。
因为只有一发子弹的原因，路鸣泽并没有根据脑海中的记忆, 以此来确定汉高的位置, 然后开枪。
他快速转过身来，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有枪声响起。
说自己已经老的不行的汉高远比路鸣泽果断，连转身的动作都无，反手便是一枪。
这家伙的动作很迅速，甚至快到旁观者都反应不过来。
胜负似乎已分！
哪怕连最最外行的杜奇，以及戴维斯都能看出场上的形势。
这个小游戏讲究的就是快和准。
二者缺一不可！
圣裁言灵的拥有者，倒不需要担心准度的问题。
他所需要在意的只有快，只要能抢在路鸣泽之前开枪，他也就算是赢下一大半。
「纸人替身」
路鸣泽的身影就像是突然消失一般，面前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仓促之间倒是来得及做出这样的反应。
有些惊讶的是，圣裁言灵也只是必中，不是必杀！
子弹瞄准着的是自己的肩部，非是头部或者其他地方这种要害处——已经可以进一步确定，这个言灵并不是说会自己瞄准你的致命要害处。
必中, 不等于必死！
如若不然, 现在也就没有昂热这么一个混血种。
言归正传，纸人替身的能力是可以有效抵消圣裁的必中属性的。
“什么？”
原本已经露出笑容的戴维斯，脸上又一次浮现出错愕的表现, 没有做到喜怒不言于色的。
终究还是年轻，见到自己这边的长辈获胜时会有些小得意。
当时心里说不准都已经盘算起，该拿出一个怎样的合作方式——如果来得及的话。
事实上是来不及的，他顶多就是有些小得意，嘴角微微上扬至一半的时候愣住。
错愕惊讶的表情浮现，就仿佛又见到一件炼金武器似的。
没有错，这绝对是一件新的炼金武器，拥有召唤纸人抵挡必中伤害的效果。
戴维斯心里就有些郁闷，怎么感觉他身上的炼金武器有些层出不穷？这明显就不像是一个没有势力支持的混血种该有的情况。
仿佛有一个屠龙世家在全力支持他似的。
先是丧钟，不久前能制造空气弹的炼金武器，现在又是这种能保命的炼金武器。
你还别说，真像是一个千年屠龙世家培养出来的新代领袖。
比加图索家族的恺撒还要像。
汉高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远远比年轻人要稳重得多，也更有经验。
‘是炼金武器吗？有点不像啊……’
‘路山彦的后代，比情报上的还要特殊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或许对于汉高来说，这么一句话是最贴近他的心境的。
“是我输了……”
看着对准自己的枪管, 汉高果断说道, 并没有再挣扎什么。
不会说什么你用炼金武器不公平之类的。
从十九世纪活到现在的老不死, 见识过很多，没有那么幼稚，而且是不是炼金武器都未必呢。
心里对于路鸣泽的重视程度又提升一层。
之前说是合作，其实也是希望借他之手，在学院培养一个代言人，能够和恺撒争锋的那种，必要的时候可以替他们发出声音的屠龙者。
结果，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也不是什么容易糊弄的主。
——
路鸣泽回味着刚才，心里若有所思——其实这一次也是在为之后做准备，以防万一，若哪一天真的碰到奥丁，要被他拿昆古尼尔之枪捅的话，能早有准备。
那是一件极其强大的武器，只要掷出去，就必定会命中目标。
莫名让人想起圣裁言灵。
所以这也是路鸣泽有意来试一试的原因之一。
如果自己的纸人替身连圣裁言灵都挡不住，那么也就别想着用这一招应付昆古尼尔之枪。
谷壄
当然，就算能挡住言灵圣裁，也未必能挡住那把枪就是。
言归正传，这也只不过是尝试一下，反正没什么损害，机会难得，为什么不试一试这个思路呢？
以上倒也不能说明路鸣泽决心屠龙，决定干奥丁。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万一那位真的因为楚子航注意到自己，要把自己的存在抹去，那早有准备也能心里有点底。
反击之力不是没有，只是能用的不多，比如丧钟。
“那谈谈吧！”
收回思绪的路鸣泽平静说道。
三楼的待客室中，
孙启元和杜奇两憨批已经被赶走，接下来又用不到他们，不需要他们的存在对这两位形成威慑。
自己刚才露的那一手已经足以惊到他们。
此时此刻，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呢。
汉高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另外一位还是能看出不少东西的——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位观众。
“一，赔偿问题，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并且让我处于危险中，要一点精神损失费应该不过分吧？
我觉得这个要求挺合理的，就一千万吧。”
路鸣泽淡淡说道，这完全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也没指望对面会答应——嫌多的话可以再减少一点，但必须要有。
果然还是打劫赚钱比较快，只可惜也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多理由能宰这样的肥羊。
“没问题！”
都不需要汉高点头同意，旁边站着的戴维斯就已经能够做主。
主要是对于他们而言，这笔钱真的不算什么。
掌握着大商路，论实力，神秘，也许还真不如加图索家族，但是比钱的话就未必！
一千万，数个家族分一分，平均下来一家又需要承担多少呢？
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事。
坐在旁边的苏茜轻轻捏着路鸣泽的大腿，不怎么说话的她，就像是观众一样默默看着。
其实不用提醒路鸣泽也知道，要的有些少。
当然，也不能漫天要价什么的，人家或许不缺钱，但不是傻子，这些年轻人们一个个都是精英，屠龙不行，但能力未必也不行。
所以他们不会毫无底线的接受。
“单位是美刀，没问题吧？”
路鸣泽幽幽说道。
“不用提醒，我们知道！”
戴维斯直接说道。
干！
真的是比想象中的还要财大气粗，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些没有衰败的混血家族，数百年的积累，恐怕富得流油。
“第二，有关于炼金武器，诸如弗里嘉子弹，又或者是普通武器的提供。”
路鸣泽继续说道。
这其实并不难，他就不信偌大的美混血家族，没有弗里嘉子弹，搞不到这样的炼金武器。
若真如此的话，那他们也就可以洗洗睡。
连这都没有，还插手什么秘党，难不成觉得有钱就可以？
咳，当然，如果真的觉得这帮存在数百年的混血家族只有钱，那才是大错特错呢。
“弗里嘉子弹这样的炼金武器制造起来极为昂贵，相应的价格不可能由我们承担。”
戴维斯说道。
“等我加入卡塞尔学院，也不是不能成为你们在学院的代言人。”
“弗里嘉子弹可以免费送你一批，这样的子弹终究是炼金武器，制造起来并不便宜。
所以，可以平价卖你。”
汉高说道。
“其他的炼金武器呢？”
“可以将一些拍卖所介绍给你们，至于有没有收获，不确定。”
戴维斯说道，有些时候确实会有一些炼金物品被拍卖所拍卖的。
——
简单的合作达成，其实双方也没付出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就比如说路鸣泽，本着白漂的想法而来，说什么等加入学院之后可以成为你们的代言人——实际上，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加入学院的想法。
说说而已。
先骗到一些好处再说！
可惜对面也不傻，顶多给出弗里嘉子弹，不过也愿意把一些拍卖所介绍给他们，可以定期去参加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