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色江南 新
易如是说着,只见四个妙龄少女,从其后面走出,前面两人搬放琴桌,后面两人搬放古琴!
奇也怪也!这凤求凰大多是男人为女人弹奏,今日怎到反了过来,众多江湖人士中有懂音律的嘀咕道!
只见易如是莲步移动,款款坐到古琴之后,藕壁微动,那如葱小指就按在古琴琴弦之上,缓缓拨动琴弦。
“凤求凰”传说是汉代古琴名曲,是汉代才子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所弹奏的琴曲,全曲言浅意深,音节流畅明亮,体现的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
只见易如是轻启朱唇,肖葱指同时而动,歌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顽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意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憾我思使余悲。
她声音婉转清亮,与古琴之声完美切合,琴与情同时喷发而出,有时急如骤雨,有时轻如细语,相互交错而弹奏,像珍珠落入玉盘,又像桃花源隐世中的花中莺语,突而又夹杂着幽怨的诉说,像地下暗泉嘀下的声音,突然又是情人耳边的低语,起伏不定。
银瓶咋破,四座无声,唯见西湖之中月,连窗外画舫之中的烟歌燕语也都停留下来!久久无声!
谌宁沉沁在这琴声中,久久不能自拔,虽未经情事,却也心中有所感触!这琴声仿佛抓住每个人的心思,抓住每个人埋在心里的秘密,直透心灵,让每个人都沉醉。
陈子良呆呆发愣,苏微雨更是不堪,眼角已留下晶莹的泪。而谌宁心里想的是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都有放不下的事情,这琴音却能勾动,不愧是名满江湖的三绝美人!
待众江湖人士回过神来,哪还有易如是的身影,只见一弯弦月挂在天边,似乎是对这场精彩绝伦的盛会见证。
座中泪下如雨者多不胜数,把青衫打湿!
余音绕在空中,仿若未消退!
谌宁抬头望去,不见易如是的身影,甚至她的样子都已模糊,只剩下心目中的一抹红影,仿若在天边,却又在心里!
陈子良已经琴音中回醒过来,怔怔出神。
苏微雨抹掉眼角的泪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斜眼偷看谌宁,怕谌宁看到她此时的窘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琴音勾动了她心里什么回忆!
谌宁装着没看见,怔怔地看着窗外那一弯湖心之月!从窗外而来的清风,吹起谌宁的长发!
蓦然,谌宁说道“两位是否已经饿了,听如是姑娘一曲,尽得人生五味啊”。
这三十两银子花得还算值得,在众人清醒以后,店小二推门进来,为各房间收拾从新上新的酒菜!
陈子良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人生得听此曲,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起来我们也是托谌宁兄弟的福气”!
苏微雨道:“舞文弄墨,就是好听而已,怎么听着一股酸悠悠的味道。”
谌宁道:“夜已深,等酒菜上齐我们就开吃吧”。
虽然刚吃了没过多久!但肚子真的有点饿了!正说完,一个和刚才同一档次的饭菜上了上来!当然是不从样的,要不这三十两银子怎么说划得来呢!
正在此时,一队血红色衣服的人进入楼外楼!
楼外楼老板显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殷勤地问对方的询问!客官请!请问是坐二楼雅间还是一楼大厅!
因为价格的不同,二楼雅间和一楼大厅的江湖人士倒也没享受到谌宁等三楼的待遇!
苏姑娘,你的老对手到了!陈子良道。
苏微雨眼神宁静,看不出什么波动!
狠狠地道!“这帮狗杂种,终是不安稳,师门规定,外出历练,见到血色江南的人,一律杀无赦”,不过师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存在,据师门的记载,他们已经消失了金三十余年。
谌宁道:你的师门真是霸气!不知什么深仇大恨,门下弟子见面就要见生死。
陈子亮道!也许你还不知道血色江南的来历!我道门虽然没有苏姑娘的师门过激,但是也有规定,如果见着血色江南的人为恶,一律斩杀。
为首的血色江南对楼外楼店小二道,给我们來间二楼的雅间吧!
客官请跟我来,说着领着一帮人朝二楼的一个雅间走去!
店小二道!客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为首的血色江南头领道!你看着安排上菜,多上点北方口味的!
这首领面目较长,手拿一把长刀,这是脸色苍白,像常年不见阳光,双目细长阴冷,嘴唇薄如蝉翼,不带任何的人情味!他名为焦一,是血色江南杭州的分香主!
见店小二出去!一个手下道!香主,上次其他香主截杀那小娘们,大败而归,这次堂主听线报说那小娘们在这楼外楼,派我们来盯住,我们要不要直接动手,可是这里人多眼杂!怕是有点不稳妥。
话说上次刘香主才一见那小娘们,再官道上那小娘们直接就动手了!也不知道和我们血色江南有何过节!不过上次刘香主吃了大亏!刘香主与堂主是兄弟,这场子堂主一定会帮他找回来!
焦香主阴冷地看了看着手下一眼,也没有说话!这手下心里像是被毒蛇叮咬一样,却再也不敢多说。
不一会儿,店小二把酒菜上齐,一行人只顾吃食,再也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沉重凝结!
苏姑娘:你且说说这血色江南的底细,这几天为我的伤让两位劳心劳力!也没有来得及细问,这次正好说说,我师门也没有太多的记载,想必苏姑娘的师门比我们知道的更为详细。陈子良对苏微雨道。
苏微雨回道:“怕是对你们以后行走江湖不便,一直未对两位说道,如果两位不问,我也不想主动说,倒是陈道友说师门也有如此规定,那我就说说吧”。
谌宁道:“那是,二位说说,我也好长长见识,这血色江南,一听名字就是充满血腥味,估计也不是什么正道人士的的帮派”。
苏微雨接着道:“谌宁兄说得没错,这血色江南创立于隋末,是宇文阀门的底子基础,自隋朝建立以后,大势打压门阀,但门阀势大,根基深厚,各大门阀世家也就低调行事而已,但根基未损,自杨广登基以来,对门阀世家打压放松,各大世家开始兴风作浪,其中以宇文门阀最盛,传说这宇文门阀乃后周皇室之后,一直密谋复国,杨广昏庸无道,任由各大门阀发展,他想的不是遏制门阀发展的命脉,而是想着为自己所用,各大门阀相互牵制”。
苏微雨抿了一口茶!接着道:“宇文门阀乘机发展,并与之相交好世家蛊惑杨广三征高丽,并利用后周留下部下在民间发动叛乱,杨广三征高丽,穷兵黩武,这三次均已失败告终,朝廷损兵折将,对门阀的控制更弱,加上民间叛乱,杨广还大修宫殿楼宇,朝廷国库一日不复一日,宇文化及进奉谗言曰江南乃富庶之地,可修一运河贯通南北,一是加强加强对南方的统治,二是可以南巡让南方民众也知道隋朝是个伟大的朝代,隋朝有这么伟大的皇帝陛下”。
苏微雨再次抿了一口茶!道:“这次杨广还算比较比较清明,未批准宇文化及的建议,宇文化及随在帝都大势散播江南多美女,各个如花似玉的言论,并让自己一派大臣日日向杨广汇报财政空虚,无法为续,杨广好色,天下皆知,随想这运河修建虽耗费钱财,但让江南各地抽一抽,也不是不可能,再说,这运河修起来后南北通透,交通便利,对天下百利而无一害,自己还能趁此运河修建后,每月南下江南,那时这江南美女,还能逃脱我手,于是在宇文化及第二次建议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接着道::“宇文门阀在北方根深蒂固,苦于无法插手南方各势力,此次修建运河,不但能再次削弱杨广的时运,还能在南方发展实力,这宇文化及真是打的好算盘,然而朝中苦天下者亦有,正直大臣和一些门阀世家强烈反对,这一派以独孤世家的独孤皇后为首,日日劝谏,但杨广在宇文化及的蛊惑下,那还听得进建言,一意孤行,话说这要是单纯的修建运河,对天下南北的发展还真是有利,但这一开始就夹杂许多个人的心思,对江南和天下百姓那就是苦难了”。
陈子良接着苏微雨的话语道:“宇文化及在修建运河时不但趁机组建势力,而且还大势搜刮民财,江南百姓苦不堪言,各种苛捐杂税接踵而至,这血色江南就是为了镇压运河两岸的百姓而发展壮大,可谓是两手血腥,据说他们的制式服装就是反抗百姓的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