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仙姐姐 新
官道正好有一小弯道,拐过弯道,正好看见正在激烈战斗的双方。
只见一女子一身雪白长裙,丰姿卓约地按剑而立,突然间如疾风骤雨地向一群红色服装的武林人士攻去。
她头顶遮阳竹笠,面上垂下一层白纱,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脸,但只是露出的上颔部分和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已使人可断定她是世间罕见的美女了。
这女子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动武时娇弱脱兔,姿态说不出的优美绝伦。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其额头处点上去的一颗殷红的小痣,那小痣初红得发亮,犹如刚流出的鲜血,令她倍添神秘的美丽,像传说中的观音菩萨。
那群江湖人士身穿红色服装,与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眼就看出争斗的双方。
陈子良心道,奇怪,看红色服饰,这是当初“血色江南”的统一服饰,可是这个帮派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几十年,当属隋炀帝杨广统治天下,对内广建宫室别院,四出巡辛,滥征苛税,横征暴敛,弄得人民苦不堪言;对外穷兵黩武,东征高丽,三战三败。不乏“血色江南”的影子,当时帮主为宇文化及,家传武功冰玄劲甚是了得,传说是后周的皇族,后随着隋朝的灭亡,已被江湖各大派和朝廷派兵剿灭,如今怎会看到他们的身影。而另打斗中的这女子,看脸上的那一腥红朱砂痣,依据江湖流派特点,典型的神梦道出生。
神梦道和隐世家族一样,一般只是让弟子在江湖上行走,人数不超过两人,如今这是怎么了,出来历练倒是看到很多精彩的事情,看来师傅说的天下大动不无道理。
此时,那女子剑影飘飘,森寒的剑气席卷红色衣服中的一瘦小汉子,看得出他是这一众红衣人的头领。
女子全身衣袂飘飞,剑芒暴涨。
瘦小汉子狂喝一声,人随剑进,化作滚滚剑影,往对方潮冲而去,剑影相撞,好一番龙争虎斗。
瘦小汉子看着有些不敌,向后退去,其余众红衣手下纷纷赶来助阵。一时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白衣女子娇喝一声,斜掠而起,飞临瘦小汉子头顶之上,长剑闪电下劈。
“当!“
剑影与剑影交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衣女子凌空再一个翻腾,落到刚赶至身边的两名红衣汉子之间,人旋剑飞,把那两人打着转飞跌开去,再也爬不起来。
众大汉凶性激起,不顾生死地向白衣女子冲去。
只见白衣女子身剑双飞,冷冷地哼了一声,“哼”,化出百十道剑影,鬼魅般地穿插在众红衣汉子之间,在红衣汉子众人强猛的攻势里从容进退,剑锋到处,有的人倒跌丧命,有的人受伤退去。
瘦小汉子回过气来时,已有两名手下死亡倒在地上,不由热血上涌,扑了过去。
白衣女子再次提剑迎上,手挽剑花。
瘦小汉子展尽毕生所学,挡到第二十剑时,剑竟被白衣女子的剑荡到一边。
瘦小汉子自知不是对手,招呼一众红色服装的汉子一声,转眼间便消失无影。
这般交手看得精彩,其实也就几分钟时间。
看着瘦小汉子众人消失,白衣女子也不追击,轻轻地收回宝剑,放入剑鞘,像是做了一件微不住道的事情。
大概是官道之间争斗,怕引起事端吧。
白衣女子回过头来,看向这两个怪异的少年,一个骑着毛驴,一个牵着毛驴,组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谌宁和陈子良正好要通过官道,刚才本准备从旁边绕过,害怕卷入他们的争斗,卷入无端是非。不过现在争斗停下,他们也就大摇大摆地从官道正道通过。
白衣女子看向两位少年,均是绝世俊彦,其中坐在驴背上的少年脸色有点苍白,应该是受了内伤,牵着驴子的少年,一身粗布衣服,洗的有些发白,倒也不显得地位低下,反而彰显淳朴,此时正是正午初后,在太阳斑斑点点的光芒之下,说不出的阳光。
不对,这少年怎么有点像教派里上代圣女的模样,我且问问。
心里想着,对两少年道,我乃神梦派苏微雨,两位师出何处,可否叙叙。声音如琴弦交击,好听至极。
谌宁心道,族人们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是美丽少女,但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看这少女应该不是坏人。
陈子良心道,神梦教虽神秘,但并不邪恶,通报姓名询问应该有事。
随即陈子良朗声道,我乃道门门下陈子良,这位是谌宁谌兄,暂时无门无派,请问姑娘有何指教。
“原来是道门的师兄,这厢有礼“,说着对谌宁二人行江湖礼仪,显得很是客气。
陈子良二人不知对方意图,也连忙以江湖礼仪回礼。
白衣女子再次问道,“不知两位道兄往何处去,我观两位脸色有点不好,可否受伤了“,声音婉转沉醉。
“一点小伤,不为姑娘挂道,此行欲往杭州之府“。
“你二人倒是奇异,以毛驴代步,我这里有上好的马匹,我们正好同路,不如同行如何“。
谌宁道:“毛驴代步也很好,我这子良兄受了点伤,毛驴走得慢,也好养伤“。
“这话有点拒人千里之外呢“!白衣女子苏微雨道。说着微笑着看着谌宁,那笑容犹如九天仙女之笑,人间少有。
谌宁再也不好拒绝。
白衣女子苏微雨继续道,“刚才的那些人相必陈道兄已经看出,是消失已久的血色江南帮派,陈兄身上带着伤,万一遇着,不好处理,不如结伴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
陈子良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姑娘同行,是我们的福气“。
说着对谌宁道:“谌宁兄大概还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师门是隐世门派神梦道,不是什么邪恶门派,刚才和她激斗的红衣汉子一众是消失已久的血色江南“,说着向谌宁介绍起血色江南。
说着从驴背上跳下来,“谌兄之义,我甚是感激,我们还是用刚才那帮人留下的马吧“!
陈子良说着看向苏微雨道:“谌兄大义,他牵着驴子我坐在上面心里早已过不去,一路上别人总调笑他是我的小厮,还好谌兄不在意,正好好遇着姑娘相邀请,让我心中的愧疚能少一点“。
苏微雨从路边树林里牵出三匹骏马,闻言道,“修武之人本就心如刀剑,坚硬如铁,谌兄不会在乎这点微言的“。
谌宁听后笑笑,他本是调皮捣蛋却又语言不多之人,在族里交流也不多,大多数客套话语都不会说,只能以微笑来帮忙化解尴尬和询问。
三人骑上马背,陈子良上马时又牵动伤口,嘴角裂了一下,被苏微雨不小心看到。
看来陈兄的伤势还有点重,等到杭州府得找个医馆好生休养。
说着轻飘上马,姿势优雅至极,上马一气呵成。
剩下谌宁在哪里站着,面色有点窘迫。轻言道,不瞒两位笑话,我不会骑马。
苏微雨像看着怪物一样看向谌宁,不过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轻蔑,有的只是好奇,这俊朗的少年,好像不经世事。
陈子良也没有料到还有这么一出,当时谌宁骑着小毛驴闯进树林,他以为那只是意外,这时看来,那是意外的必然。
还是苏微雨道:“谌兄不必自谦,这些以后都会学会,只不过一些小技巧而已“。
说着轻飘飘地跳下马背,说,“谌兄,子良兄身体有样,多有不便,就由我来献丑帮你讲解下怎么骑马吧。“
说着走到谌宁的身边,谌宁只感到一阵幽香袭来,沁人心脾,说不出的舒畅,那幽香经过鼻子,然后游走四肢百骸,全身像是迷醉了一样,不由得心猿意马。
谌宁赶紧收敛心神,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白衣姑娘说着以身作试,教谌宁怎么骑马,唐代民风大胆,男女之事看得较为开放,别说是江湖儿女了。
白衣女子道:“这骑马上马背容易,但要骑着马走,需掌握在马背上的平衡,马背上有马鞍,谌宁兄坐在马鞍里面即可,这马鞍不但可以让人容易掌握平衡,不容易掉下马背,还兼有舒适的作用,等谌兄慢慢熟练,以后骑马就可以不用马鞍也可以“。说着便让谌宁骑上马背。
一路没有快马奔驰,一是照顾谌宁初学骑马,一是陈子良需要养伤。
这次倒是谌宁先开口了,问道!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达杭州福地,见识其“下有苏杭的美誉”。
“倒是不用多久,如果快马加鞭,也就半个时辰左右,以现在我们的速度,怕要一个多点时辰“。
白衣女子道:
“听子良兄说你乃从东海而来,不知家里何人,来杭州府有何事情,白衣女子试探着问道“。
“家里就是一帮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兄弟姐妹,谌宁回答得很笼统,来杭州府只是一种历练,这也是我来历练的第一个地方“。
白衣女子知道他心有戒备,不愿多说关于家族的事情,继而转入其他话题道:“你怎么会骑着一头毛驴往深山老林里跑,还正巧遇着陈兄被人围攻”。
谌宁心想,这倒也不是不能说的,族里只叫我在外面只能报东海谌氏谌宁,其余的都不让说,这个关于自己的事情,道是可以说说,免得气氛凝固,这陈子良,坐上马背,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像是闭目养神一样。
说着便从自己从东海边上而来,无代步马和车,向老农用一锭银子买驴子等等。
说到幽默处,苏微雨咯咯直笑,真是花枝乱颤。甚是赏心悦目。
陈子良突然冒出一句:“不知姑娘芳龄几何,我等一见如故,倒是可以分个年龄“。
白衣女孩道,“乱问女孩年龄是不礼貌的行为,我一弱女子,你们两个大男人先说吧“
接着陈子良道:“我16了“。
谌宁:“15“岁。
轮到苏微雨是,她咯咯直笑道,看来你们是两个小鬼,以后就叫我姐姐吧!关于她年龄的话语却一句也没有说。。
谌宁、、、、、、
陈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