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门弟子 新

  王林对手下说了一下什么,那手下转身一溜烟消失无影。

  骑着一头小毛驴,走到哪里都不累,谌宁唱着自己编的不知名歌曲,摇摇地向密林深处走来。

  一王林手下从山林上方跳下,吓了王林一跳;咦、、、咦、、、,小毛炉更吓得不清,咦咦地叫着。

  那手下道:“蚀骨会在此办事,无关人员请退避”。说着把手里的大刀往上一杨。

  那意思是只要谌宁往前走一步,就会对谌宁动手。

  谌宁轻怕小毛驴,意思叫毛驴转道,谁知道,那毛驴竟犯了驴脾气,咦、、、咦、、、地叫着,朝密林深处冲去。

  “点子有点扎手,那手下朝密林方向招呼众人,然后率先提着大刀朝谌宁追去”。

  毛驴虽然倔脾气,但速度确实杠杠的,几步就把大汉甩在后面。

  大汉凭借几把蛮力和几刀道法,混到如今小小头目的位置。眼里劲儿也是有的。

  眼看已经追不上了,他就停下来等着后面的会众。

  江湖上有道是:“逢林莫入”,他倒是不担心谌宁能把他杀死,但他担心树林里面隐藏的青衫少年。

  等汇集十几个人后,小头目带着他们顺着毛驴的蹄子印一路追上去。

  这毛驴也奇怪,径直走到青衫少年躲避的山洞门前的狗尾草地,就不走了。

  大概是看到前方没有去路了。

  其实是这片狗尾草的诱惑太大了,这几天跟着谌宁,实在是太累了,还只能吃一些粗淡的青草,以前虽然辛苦,但每天草料里好歹也有几粒粮食,这是什么事,跟着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主人,还整天驮着他走很远,甩丢下来也甩不下来,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毛驴停下来,尽情地吃着狗尾巴草,任由谌宁叫唤也不走了。

  谌宁甚至已经用上木条抽打,毛驴就是耍驴脾气不走了。

  眼看后方的十几个大汉已经追到,谌宁索性不使唤毛驴了,等着大汉的到来。

  大汉们气喘吁吁,大口地出着气。

  “你eiei的,跑啊,怎么不跑了,看你跑得很快死得也很快”。

  山洞里,青山少年看着毛驴,心里可谓五味杂成。天亡我啊,这些大汉到来,要不了几分钟,也许就要发现这个山洞了。

  小头目瘪嘴对其中一个手下说,“去告诉老大,我们做了这骑毛驴”。

  “a的,正好心里窝火,送来一个出气的”。

  突然,小头目发现在毛驴吃草的背后,山的最底下,在杂木和藤蔓深处,好像有一个山洞。

  “快去、快去告诉搜寻的张三队长,这里可能有个山洞。说着指挥另一个手下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如果真是山洞,山洞里如果是青衫少年,他可不敢带着兄弟们独自进去擒拿青衫少年。

  毕竟在这一段时间的围追堵截中,青衫少年的强悍他可是有目共睹的。

  就这十几个人,可能一个照面就被对方逃脱,到时候到手的功劳倒是成为罪名了。

  小队长把人分散呈扇形包围谌宁和小毛驴,当然也包围了山洞里的青衫少年。

  并对谌宁道!“小杂种,看你往哪儿逃,一会把你分尸八块”。

  主要是谌宁一身布衣,看着也不像什么有身份有实力的人,所以他使力地骂着。

  谌宁无语道:“你们那双眼睛看到我逃了,是这头毛驴的驴脾气犯了,向这里奔来”。

  “瞎了你们的眼睛吧”。

  小队长有点发愣,看来遇到一个愣头青,还不知道知己将死,还在这里回骂我。

  小队长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对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也都是废话。

  张山搜寻小队离这里其实并不远,这几天他心里可是憋着一股闷气。

  青衫少年找不着,还时不时的被王林诟骂,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

  “他a的,神气什么,还不是一个跑腿儿的”。心里暗暗骂着,搜寻的速度却不敢怠慢。

  小队长派出的人终于找到张山。

  “张队长,我们发现了一个山洞,可能藏着青山少年,他们已经带着人把那里包围了,就等着您去定夺呢”!

  手下讨好地道:

  “可是那青衫少年一直没在一发现就出现,估计是伤势较重,我这及时向您报告”!

  张山听着,对手下道:“带路,说着带着这一对人马快步向山洞方向走去”。

  再说青衫少年也想趁合围未形成之前杀出去。

  可是他担心谌宁受这无妄之灾,师傅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兄弟一看就有点呆愣,要是因我而死在这里,吾心难安啊,罢了,一会找着机会,让他骑着驴子跑吧,反正蚀骨会找的是我,也不会太难为他吧”!青衫少年暗暗寻思!

  青衫少年索性不再躲藏,从山洞里面钻出,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只是这动作有扯伤伤口,疼的他的嘴咧了一下。

  “这是那个小子的藏身之地,倒是隐秘得很”!

  张山带领的搜寻队伍也正好到来,看着青衫少年,心道:“又立了一次功劳,等王林被调走其他分会或者去噬魂帮以后,这蚀骨会主谁还能和我抢”。

  张山心道着然后挥手几个手下去通知其他搜寻队和会主王林。

  青衫少年看向谌宁,卓然而立,相貌纯净,在哪儿悠悠然然地看着毛驴吃草呢,看不出有任何的惧意。

  “罢了,不管他是谁,应该不是坏人,既然因为我的缘故,我就舍身保护他逃脱,然后自己再找机会逃脱”。

  “兄台哪里人”?青衫少年问道。

  谌宁早知道后面站着一个人,这么多人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大概就是因为他吧,不过谌宁也没有恐惧。

  修炼十几年,还没有真正动手过,今天就检验一下,也是好的。

  谌红叔叔说:“在江湖上混,高手的风范就是卓然而立,故作沉默,对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谌宁在发现后面有人后也没转身就是这个缘故,他在装着沉默的样子,不过青衫少年认为的是他不会武功,没有发现后面有人。

  眼看对方询问,谌宁再装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谌宁转身,面对青衫少年道:“我来自东海,离这里不远”。

  “这么多人在这里围堵这里,看来是为兄台而来”。

  说着眼睛看向青衫少年,只见眼前男子身穿淡青色衣衫,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头戴纶巾,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明亮的丹凤眼,充满了多情与豪情并存,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只是现在这笑容有些牵强,如苦笑一般,足登白底鞋,透着一股英shuang劲儿,年纪大概和自己相逢。

  只是和这气质不相配的是这少年气息有点萎靡,说话还带着颤抖,应该是受伤牵动伤口的缘故。

  谌宁道:“我观兄台,也不像是坏人,被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到是什么事件”。

  青衫少年:“一言难尽,等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再给兄台细说。倒是兄台你怎么到这深山老林”。

  谌宁道:“我沿途赶路,没买着马匹,就以这头驴子赶路,倒也顺顺利利,只是他不知道犯什么驴脾气,到这里就是不走,非要到这里来”!说着,手指向正在吃草的毛驴。

  那毛驴竞像不满他的话语,“咦、、、咦”的吼叫两声。

  青衫少年:“你这驴子倒是有点意思,是我连累兄台你了,要不是这些人为杀我灭口,把我围在这里,你这驴子倒是可以在这里好好吃草”。说着还咳嗽两声,看来伤势还比较重,主要是流血过多的缘故。

  谌宁:“兄台哪里话,这驴子到这吃草,非是你我之过,等他吃饱就是”。

  青衫少年道:“这帮人欲杀我而后快,待会冲突起来,兄台尽快骑上毛驴赶路,他们的目标主要是我,我在这里挡着,兄台的活命机会很大,我自顾不暇,无法顾及兄台,望兄台珍重性命”。

  说完不等谌宁插话,自顾说道:“我是道门陈子良,如兄台逃出有一天遇到道门的人,就对他们说,道门陈子良死于蚀骨会之手”,说着嘴又咧了一下。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对谌宁道:“这是我的信物,到时候见着我的师门长辈,你给他们,他们会相信你的话”。

  谌宁面显不解之色,推迟道:“子良师兄(出门前,父亲对自己说,在江湖上遇着比自己年纪一样或稍大的,本领比自己强的,一律叫师兄,见着比自己年老很多的,就叫前辈),这怎么能行,要是遇不着你的师门的人,那这块玉佩怎么处理,不行,你还是先收着吧”!

  青衫少年释然道:“这乃是身外之物,遇不着道门的人,这玉佩就归你所有吧,这些身外之物,也没什么,再说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重围”。

  接着道:“这蚀骨会虽然不是什么大帮会,但会主王林经验老道,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内力还比我很多,我也就仗着剑法精妙,才能活到现在,你先拿着,就当我欠你的一个人情”。

  谌宁看着陈子良说话往往牵扯伤口,看他受伤应该颇重,加上他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再推迟,把玉佩拿来轻放在自己的怀中。

  陈子良道谢道:“多谢师兄成全”。。

  说着竟是沉默起来,而另一边,蚀骨会各路人马接到讯息,一波波地赶往过来,王林也带着他身边的手下赶到,倒不是他走得慢,主要是怕陈子良逃脱,他故意走在后面好来个前后合围。

  随着王林的到来,这山洞周边真的被蚀骨会合围得水泄不通,该是到结束的时候了,王林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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