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8章

  久别重逢,有太多的思念要倾诉,所以心凌很自然地被留在了宫中,仍就是心凌以前住的房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羿凌冽,思妃与心凌聊了很久,看着天sè实在是太晚了,这才不舍地离开。

  羿凌冽看到思妃离开,急急地关了mén,似乎怕她会突然转回来似的。

  心凌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却也明白,这么多日不见,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等他转身时,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依在他的怀中,那种感觉,安心又幸福的感觉,是她最思念的感觉。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怔,双眸中随即漫过信息与宠爱,双手也很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chún紧紧地贴近她的颈上,感觉着她那独有的柔软与清香,只要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他的心便已经知足了。

  一时间,想要对她说的话便也禁在了口中。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幸福的笑意,却带着一丝调皮,搂着他的脖子的双手不由得收紧,柔软的chún,也沿着他的颈一寸一寸地掠过。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双眸中也猛然闪过一丝异样。

  感觉到他的僵滞,心凌的双眸中的笑意愈加深了几分,chún继续在他的颈上留恋地滑过,而手却松开了他的脖子,慢慢地似无意,却分明又带着故意地伸进他的衣衫中,轻抚向他的xiōng膛。

  羿凌冽的身躯完全地僵住,双眸中有着极力压抑的情yù:“nv人,你在惹火?”声音中也因为极力的压抑而带着一丝低沉,但是他却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着她在他身上点着火。

  心凌这才微微仰起脸,双眸直直地望向他,带着一丝妩媚,亦带着一丝柔美,轻声地问道:“你不想我吗?”淡淡的话,是她的思念,此刻听来,却带着一丝挑逗。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地僵住,双眸中也慢慢地变得深邃,他怎么会不想,每日每夜,每分每秒,他都在想。

  双眸直直地对上她的眸子,淡淡地说道: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字,他不会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却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心凌明白他那简单的一个字中,包含了他怎样的感情。

  只是感觉到她明显的凸起的腹部不由的一惊,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

  心凌自然明白他心中顾虑,但是现在她怀孕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所以……

  看到他的犹豫,心凌微微踮起脚,柔软的chún紧紧地贴向他的chún,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侵入。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微微轻颤,终究还是无法再忍下去了,双眸一闪,快速地完全地侵入她的口中,缠绕着她那灵活的舌,反被动为主动,不断地缠绕着,不断地侵入着。

  霸道中却带着下意识的轻柔。

  心凌的双眸中闪过满意的轻笑,她终究算是成功地勾引了这个男人。

  她的手肆意地在他的身上游走,带着刻意的轻柔,却处处点起他那极力压抑的yù火,而随着她的手不断地游走之处,他的衣衫也慢慢地滑落了。

  羿凌冽虽然此刻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但是却仍旧记得她怀有身孕,仍怕会伤害到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此刻,他不得不极力地压抑着。

  在心凌的手肆意地游向他的xiōng前时,他的手猛然伸出,紧紧地握住了她那在他的身上到处惹火的手,略带沙哑地喊道:“心儿……”

  心凌抬起双眸,疑huò地望向他,淡淡地说道:“怎么了?”明知他那么做是怕会伤到孩子,却仍旧故意委屈地说道:“难道你一点不想我吗?还是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了?”声音中明显得带着委屈,自然还有那心底的一丝丝喜悦。

  羿凌冽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懊恼,略带急切地说道:“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是怕会伤到你,伤到孩子。”

  看到他的急切,心凌的双眸中闪过欣慰的笑意,轻声地说道:“其实,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是可以的……”话语微微顿住,她相信羿凌冽应该能够听得懂。

  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中随即闪过一丝欣喜,揽着她的手不由地收紧,脸微微垂下,快速地覆向她的chún,此刻,才是真正的肆意地缠绕着。

  心凌双眸中笑意慢慢地逸开,双手也再一次地攀上他的肩。

  衣衫一件一件地滑落,他的与她的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有了孤单,只有彼此的相依相融。

  羿凌冽轻柔地将她放在chuáng上,动作中带着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心凌的心中慢慢地划过深深的感动,这个男人,是这般的在意她,哪怕是……还是怕会不小心伤到她,她这一生,能够得到他的爱,知足了。

  接下来,自然是柔情的缠绵,羿凌冽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说道:“心儿,今生能够拥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淡淡的声音却是他心底的最真挚的声音。他只希望能够这样平平淡淡地与她相爱,相守,便足够了,只是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却是……

  只是心凌似乎是太累了,似乎已经睡着了,久久的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羿凌冽双眸微转,含笑地望向她,看到她沉睡得如同婴儿一样纯净的面孔时,不由得微微一怔,双眸中却随即再次漫过幸福,满足的笑意。

  二天,当一缕曙光淡淡地散进房间,映在他们的chuáng前,羿凌冽慢慢地睁开双眸,感觉到怀中柔软的身躯,笑意下意识地漫上他的双眸。

  微微侧过身,望向心凌仍旧沉睡的脸,他的双眸再一次微微一怔,心儿一向早起的,今天怎么到了现在还睡得这么熟,他本来就想要让她多休息一会,怕自己起chuáng会吵醒了他,所以才故意没有早起的,但是现在都这么晚了,心儿也应该要起来了呀。

  随即想到,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吧,双眸中便也随即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地起了身,怕吵醒她,但是心凌却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仍旧睡得很沉。

  宫nv见他起了身,片刻后便打了洗刷的水,羿凌冽的双眸再次望向沉睡中的心凌,微微摇摇头,不忍心,喊醒她。

  “风儿,风儿醒了吗?”思妃却在此刻走了进来,看到仍旧在沉睡的心凌,不由得微微一怔,看到早已洗刷完毕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轻笑,这个男人还真是体贴,是真心地疼风儿了,风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好男人,也应该知足了,她也可以放心了。

  “娘娘早。”羿凌冽看到突然走进来的思妃,略带恭敬地说道,双眸也不由地望向chuáng上的心凌,眸子伸出不由地闪过一丝疑huò,按理说,刚刚思妃的声音已经够大了呀,为何心凌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怎么说,心儿也是懂武功的,不可能会这般……心中猛然一惊,不会是……

  思妃的双眸中虽然含着满意的笑,只是看看这天sè也不早,这个丫头却仍旧在睡,这似乎也有些过分了,思妃走到chuáng前,手微微推向心凌,“风儿,起chuán了两下,却不见心凌醒来。思妃不由地微微一怔。

  而站在思妃身后的羿凌冽却是猛然的一滞,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紧张,顾不得思妃在场,一个疾步,迈到chuáng前,急急地喊道:“心儿,心儿……”手也急急地摇向她。

  心凌的身躯微微动了一下,羿凌冽那颗紧悬的心慢慢地落下,含笑地说道:“心儿,起chuáng了,思妃来看你了。”

  心凌也才慢慢地睁开双眸,在羿凌冽的脸上还有思妃的脸上一一扫过,那双眸子纯净得让人感觉到有丝怪异,淡淡地说道:“你们做什么?我还没有睡好呢?”

  思妃微微一怔,含笑地说道:“好了,快起chuáng了,我已经特意让人为你准备了早膳。”

  心凌的双眸微微蹙起,不满地望了他们一眼,略带撒娇地说道:“可是我还没有睡好呀,你们不要吵我。”说完,竟然一转身,再一次地闭起双眸,继续去睡觉了。

  羿凌冽与思妃不由地微微一愣,心凌向来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不可能会做出这般没有礼貌的事呀,若是仅仅对羿凌冽,倒可以说是她在故意撒娇,但是现在……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地一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再次急急地摇向心凌,轻声喊道:“心儿,心儿。”只是轻轻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急切。

  心凌一个翻身,快速地爬了起来,而爬起的速度与姿势让羿凌冽与思妃再一次地一滞。

  心凌的双眸圆睁,不满地喊道:“你们做什么,人家想睡觉都不行吗?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讨厌?”

  羿凌冽与思妃的身躯纷纷猛然僵住,难以置信地望向心凌。

  “心儿,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yīn沉,却急急地问道。

  心凌再次不满地望向羿凌冽,略带气愤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呀,你们到底是谁呀,为什么在我家里,我妈妈呢?”

  说话间,径自下了chuáng,双眸微转,看到房间内的装饰,不由地微微蹙眉:“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双眸快速地望向羿凌冽,眸子深处闪过害怕,略带紧张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眸子深处闪过一种本能的害怕,还有一种全然的陌生。

  羿凌冽的心猛然地掀起,心凌此刻的表情,让他的心中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狂隐临走前给心儿服下的,是让她完全失去记忆的yào,现在心儿很显然是不认识他了。

  思妃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丝错愕,疑huò地望向心凌,不解地说道:“风儿,你怎么了?”

  心凌的双眸不由地扫向她,生气地说道:“什么风儿呀,谁是风儿呀?你们带我到这儿做什么?”

  思妃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不解,还有一丝沉重,难以置信地问道:“风儿,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心凌再次扫了她一眼,略带奇怪地问道:“我当然不认识你们呀,我有没有见过你们。”双眸再一次扫过四周,眸子深处不由地闪过一丝奇怪,“这人是什么地方呀,好奇怪呀”,灵动的眸子中还闪过一丝好奇。

  思妃似乎到现在才真正的明白心凌不是在开玩笑,双眸不由疑huò地望向羿凌冽,沉声道:“啸王爷,现在是怎么回事呀?”

  羿凌冽的双眸一直都在紧紧地盯着心凌,细细地观察着心凌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出心凌是真的不认识他了,对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记忆,但是她醒来后,似乎还听到她提起过妈妈,这么说,她的记忆并没有完全地消失,但是为何,她却单单将他忘记了呢。

  心中猛然一紧,却又仿若被成千上万根的细细的针,猛然一下齐齐地刺入了心脏深处,那种痛,说不出,却痛到刺骨。

  心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想到昨天晚上她的主动,羿凌冽的心底就不由地划过一丝惊喜,但是为何,只是一个晚上,只是睡了一觉,她就完全地忘记了他了呢?

  想起狂隐临走前说过的话,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惊,他就知道狂隐不可能会那般轻易地放手,可是为何昨天连南宫逸都没有查出些什么呢?

  想到南宫逸,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动,猛然高声喊道:“快,快去南宫将军府请南宫公子。”

  mén外的杜言,听到王爷带着明显的急切与紧张的声音,不由地一惊,王爷很少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难道是王妃又发生了什么事,心中虽然有所疑huò,但是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缓,快速地向着南宫将军府赶去。

  羿凌冽想要走近心凌,却看到她双眸中快速闪过的戒备,心中猛然一沉,遂轻声道:“心儿不怕,难道心儿真的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着他,但是眸子深处却只是那种单纯的疑huò,似乎又在微微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微微摇摇头,“不认识。”

  羿凌冽的心再一次地猛然一沉,虽然早就想到心儿可能已经不记得他了,但是,真正地听到她说出,心中却仍旧忍不住地撕裂般得痛了起来。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此刻绝对不能放弃,双眸仍旧直直地望向他,“心儿,我是你的相公,你要记住了,不可以忘记我的。”声音中带着轻柔,却也隐着紧张与伤痛,脚步再次慢慢地向着心凌迈近。

  心凌的双眸中的疑huò愈加增了几分,眸子微微眨了几下,然后一脸好奇地问道:“相公?相公是什么?”

  羿凌冽猛然一惊,脚下的步子也猛然滞住,心中却暗暗地疑huò,心儿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不可能连相公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呀,难不成失去了记忆,便连这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了,只是此刻却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看着她那双不断转动的,却满是无助,害怕,还有戒备的眸子,羿凌冽此刻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微微闭起双眸,隐下他心中的那无际的伤痛与无奈,再次睁开眸子时,便随即淡开微微的笑意,仍旧直直地望着她,定定地说道:“相公就是可以保护你一生的人。”这样的解释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但是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不管她是否认识他,这都是他唯一不变的誓言。

  心凌听到他的话似乎微微楞了一下,双眸划过半知半解的疑huò,红chún微微翘起,不太确信得说道:“可是,只有妈妈才能保护我呀。”她从小便是与妈妈相依为命的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一滞,他不知道,心儿口中的妈妈到底是她的什么人,说真的,此刻他真的很妒忌她口中的妈妈,为何,心儿忘记了他,却唯一记得那个什么妈妈。

  双眸微微一闪,却也明白此刻不能与她讲道理,只能再次郑重地说道:“心儿,现在我才是那个可以保护你的人。”

  心凌半信半疑地望向他,看到他微微带着笑意的脸,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但是却也让心凌明白了,他是没有恶意的,应该不会伤害她的,双眸中的那丝害怕与戒备也不由地慢慢地消减,却仍旧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说道:“是吗?”

  羿凌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是,当然是,心儿要相信我?”就算心儿忘记了他,但是只要心儿不排斥他,让他继续留在她的身边照管她,他相信总有一天,心儿会记起他的。

  心凌的脑袋微微斜起,眉头不由地蹙起,喃喃地说道:“可是,妈妈说了,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地僵住,陌生人?心儿竟然说他是陌生人,是呀,就她现在的记忆中,他的确算是一个陌生人了,想到此处,他的心中再一次撕裂般地痛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而她口中的那个妈妈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心儿那般刻骨铭心地记得的人,对她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此刻他便愈加地妒忌心儿口中的那个妈妈。

  “心儿,我不是陌生人,我是心儿的相公。”羿凌冽心中不由地有些急躁,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急切,脚步也再次向着心凌迈进。

  心凌听到羿凌冽的声音,身躯微微一颤,双眸中再次闪过害怕,双脚也不由地向后退去,愤愤的说道:“你骗人,你根本就是陌生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不要过来呀。”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顿住,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伤痛,他万万没有想心儿会这般的抵触他,就连一个靠近她的机会都不给他,完全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竟然还说他骗她,他又怎么可能骗她,难道现在在她的心中,他就成了一个骗子,就算她失去了记忆,就算她忘记了他,但是,她也不可以这般的抵触他呀。

  思妃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一丝沉重的伤痛,但是眸子深处却又隐着一丝疑huò,望向羿凌冽,轻声道:“啸王爷,你不要太急了,那样会吓到她的。”她也看出,现在的风儿不仅仅是不认识他们,而且还是怕他们的,那种怕,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的本能的害怕,她不懂,风儿,怎么会那么的怕他们,他们的样子,应该说没有丝毫想要伤害她的意思呀,按理说,她不应该这般的抵触他们的呀。

  羿凌冽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懊恼,是呀,也许是他太急了,但是看到心儿的这个样子,他又怎么能不急呢,他的心儿,一夜之间,竟然就这样完全地忘记了他,不仅仅是忘记了他,而且还在害怕着他,戒备着他,他的心中怎么可能不急,此刻他的心中有的不仅仅是急,有的更多的是伤与痛呀。

  看到心里已经退到了桌子边,已经无路可退了,羿凌冽一个疾步,快速地靠近心凌,手臂一伸,快速地将心凌揽在了怀中,沉痛地说道:“心儿,不怕,不怕,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的。”双臂没有刻意的收紧,却也不会让心凌轻易地挣开。

  心凌的身躯用力地拗着,完全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羿凌冽都紧紧地抱着她,不曾有丝毫的放松,不敢放手,更不能放手。

  羿凌冽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她luàn动的身体,chún贴近她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心儿,相信我,相信我。”

  但是心凌却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双眸中的害怕愈加得深了,更加用力地挣扎着,口里也拼命地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坏人,快点放开我。”

  羿凌冽紧紧地抱着她的身躯,猛然一僵住,心儿竟然骂他是坏人,他羿凌冽虽然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但是坏人?却从来没有人会这般说的,但是今天,却被自己最深爱的人骂成坏人,此刻,他的心中有的不再仅仅是那份心疼,还有一种无奈的悲哀,为何,为何上天要这样的折磨他?

  思妃看到拼命地反抗着额心凌,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心疼,急急地说道:“啸王爷,不如你先放开她,你这样,可能真的会吓到她的。”

  此刻的羿凌冽根本就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根本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看到心凌对她的抵触,他的心中便狠狠地揪痛着,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他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

  听到思妃的话,羿凌冽不由地微微一愣,脑中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沉声道:“心儿,你真的怕我吗?”极力压抑的声音中却仍旧让人感觉到一种心酸与伤痛,还隐着一种担心,这样的问题他问出口,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她的答案,而紧紧拥着她的手臂并没有半点的松开。

  心凌的双眸中此刻却不再仅仅是那种害怕,显然还多了一些愤怒,还有一种倔强,那种与生俱来的倔强,生气地喊道:“你这个坏人,你快点放开我,我才不会怕你,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让警察来捉你。”

  羿凌冽的身躯此刻可以说是完全的僵滞,他显然没有听到心凌后面的那些话的意思,但是,仅仅是前面的那几句话,却足以让他冷到心底,心凌的话,便如同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地锥着他的心脏,彻骨般得痛着。

  此刻完全僵滞的他,不仅仅是没有平日的冷静,没有思考,甚至没有了丝毫的力气,甚至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羿凌冽僵滞的时刻,心凌突然张口向着他的肩上狠狠地咬去,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咬着,羿凌冽猛然感觉到一阵疼痛,但是那种痛,与他心中的痛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放开她,但是此刻他真的不敢,也不能放开她,他好怕好怕,若是自己一个放手,自己便会永远地失去了她,虽然他也知道这样抱着她,也起不了多少的作用,但是,至少这样,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

  心凌见他仍旧不放手,贝齿愈加的用力,似乎用尽了吃nǎi的力气,身躯还微微轻颤v,足以看得出,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羿凌冽却是极力地忍着,不曾轻哼一声,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

  几道鲜明的血痕沿着他的肩慢慢地流下,所到之处,便流下惊心的红yàn,让思妃也不由地惊滞,却只有羿凌冽似乎没有知觉一样,任由她咬着。

  闻讯而来的太子,刚刚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这种情形,本来满是紧张与担心的脸上快速地换了惊愕,急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儿到底怎么了?”心儿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用说什么理智,似乎连最起码的思维都没有了,为何一夜不见,心儿会变成这个样子了。看到仍旧用力咬着羿凌冽肩膀的心凌,太子的双眸中的担心与惊愕愈加得加深了几分。

  听到太子的声音,羿凌冽的身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双眸也微微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而思妃此刻似乎完全被心凌的行为惊住了,也或者是吓住了,身躯已经完全的僵住,双眸中也闪动着惊愕与一丝害怕。

  而心凌根本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太子的话,仍旧拼命地做着她现在做的事,那就是用力地咬着羿凌冽。

  见没人回答自己,而看到心凌的样子,似乎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应该更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太子的眼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疑huò,双眸微转,望向身边的思妃,疑huò地问道:“母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思妃微微一怔,似乎这才回神,双眸微转,对上太子,颤颤地说道:“风儿她……她……”双眸不由地再次下意识地望向心凌,双眸中的那丝害怕便慢慢地散开。

  太子感觉到思妃的异样,手臂微伸,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地说道:“母后不怕,心儿,不,风儿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思妃这时的情绪才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却仍旧惊魂不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是做了早膳,想要来喊她的,却没有想到,她一醒来就不认识我们了……”话语微微一颤,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伤悲,声音中也不由地多了几分伤痛,“啸王爷想要安慰她,结果就……”此刻她却害怕地躲在了太子的怀中,一想到刚刚心凌疯狂的样子,她就不由地害怕。

  太子猛然一惊,母后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心儿真的失去记忆了?母后刚刚说,心儿一醒来就不记得我们了,母后所说的我们是指谁?当然包括母后,难道还有羿凌冽,难道心儿连羿凌冽都忘记了吗?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他可以忍受心儿忘记了他,忘记一切,但是他却不能让心儿忘记羿凌冽,这段日子,他清楚地看到羿凌冽对心儿的感情,也很清楚心儿的心中是真心爱着羿凌冽,若是让心儿忘记了羿凌冽,不仅仅是对羿凌冽太残忍,对心儿而言,又何尝不残忍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是一个误会,或者只是心儿还没有睡醒,过一会就会什么都记起来了,就算不记起别的事,至少要让她记起羿凌冽呀。

  双眸一闪,急急地喊道:“快,快去请太医。”刚刚紧随着他而来的一个小太监快速地应声跑了出去。

  思妃微微一愣,刚刚她只顾着担心,都忘记了让人去请太医了,不过刚刚好像听到羿凌冽说要让人去请南宫逸的,遂轻声道:“刚刚啸王爷隐进让人去请南宫公子了。”

  太子微微一愣,随即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对了,我怎么忘记了南宫逸了,有南宫逸在这儿,心儿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是仍旧在紧紧地抱着心凌的羿凌冽,以及仍旧紧紧地咬着羿凌冽的肩膀的心凌,双眸仍旧不由地一沉,闪过深深的担心,昨天南宫逸好像也说过心儿不会有事的,但是现在心儿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有事了,南宫逸真的可以救心儿吗?

  羿凌冽与心凌此刻似乎是完全地僵上了,羿凌冽坚持着不松手,而心凌便坚持着不松口,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僵滞到什么时候。

  太子急急地走向前,轻声道:“心儿先松口,听话。”他不知道现在的心儿能不能听进他的话。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贝齿竟然慢慢地松开了,却不知道是因为累了,还是听了太子的话,总之终于算是松开了,大家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羿凌冽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双眸中愈加的yīn沉,愈加的担心了。

  似乎知道了羿凌冽不会放开她,心凌求救般地望向太子,急急地说道:“大哥哥,救我。”不知道为何,看到太子,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因为,她的记忆中似乎有这个大哥哥的影子,虽然看起来,似乎大了很多,但是,她却感觉得到,他就是那个一直关心着她的大哥哥。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住,这一次却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惊讶,为何心儿不记得了他,却会记得太子?

  太子也不由地微微一愣,刚刚母后不是说心儿失去记忆了吗?为何这儿心儿还记得他呀,还是刚刚真的只是一个误会,遂急急地问道:“心儿,你还记得我?”

  心儿微微歪了一个脑袋,似乎在微微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开心的说道:“恩,我记得,你是我的哥哥呀,是你告诉我的呀,你还说会保护心儿的,但是为何大哥哥,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心凌的疑huò没有人可以给她回答,因为太子也并没有完全地听懂心儿的话,但是心儿记得他,这却是真的。

  太子疑huò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后微微转向思妃,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心儿不记得我们了吗?”

  思妃微微一怔,双眸中闪过不解,奇怪地说道:“是呀,刚刚她的确是不认识我们的了,或者现在她又想起来了吧。”思妃微微蹙起眉,声音中却带着几分不确定。

  羿凌冽的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希望,急急地问道:“心儿,你记起我了吗?”

  心凌似乎这次记起羿凌冽的存在,猛然转过脸,望向他时,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愤怒,“坏人,快点放开我。”然后再望向太子,急急地喊道:“大哥哥,快点救我。”羿凌冽的身躯瞬间地僵住,心儿仍旧不记得他,但是心儿却记得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地闪过疑huò,没有理由心儿忘记了羿凌冽,却还记得他呀,他很清楚,在心儿的心中,没有人可以比得上羿凌冽重要的呀。

  太子的双眸不由地望向羿凌冽,看到他双眸中伤痛,不由地微微一怔,他自然能够明白羿凌冽此刻心中的痛苦,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遂只能轻声地向心凌说道:“心儿,他不是坏人。”

  心凌疑huò地望向太子,不解地问道:“他不是坏人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捉住我不放呀?”

  太子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心凌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羿凌冽抱着她,只是因为太担心她了,而显然心凌误会了他的意思,遂再次轻声道:“他不是捉住心儿,他是抱着心儿呀,他只是想保护心儿。”太子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哄小孩一般,自己的心中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心凌再次微微地思索起来,片刻之后,再次说道:“他为什么要抱心儿?”

  太子再一次愣住,“因为他是心儿的相公。”这个问题,似乎也只能这样回答了,但是他却突然感觉到这样的话,此刻的心儿似乎听不懂。

  果然,他看到心凌的双眸中再次的闪过一丝疑huò,似乎有些不解,却又似乎有些释然,还微微点了点头,再次望向羿凌冽时,便没有了刚刚的抵触,而羿凌冽看到心凌的转变,却不知道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他的心儿,还要听了别人的解释以后,才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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