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能喝
“月姐姐,你也来笑话我!”林婉婷看着所有人得表情,这内心之中也觉得十分的尴尬,她有些扭捏的走到伍月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袖说道,在所有人之中,其实说起来伍月算是表现得最不明显的,但作为女人,也只有找她作为突破口最为合适的了,伍月被她这么一问,急忙假装着掩饰,这样的事情,她可不太愿意去承认:“没有,没有,妹子,我怎么会笑你呢?”
“真的没有?”林婉婷眨了眨那对大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毕竟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出卖了内心的味道,伍月本装着有些严肃想要去肯定自己的味道,可被这小妮子的表情一逗,原本就是强行压抑的笑意收不住得涌了上来,一时间笑得比谁都要灿烂几分,林婉婷看着这样的笑容,越发的尴尬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丝生气的说到:“你还说没有,我看你都快要笑开花了,我讨厌你哪!”
虽然只是小女人那种本能的情绪,但是伍月听她这么一说,还是有些慌了神,她一把拉住林婉婷欲转身的衣袖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姐姐给你道歉!”
林婉婷被她这么一拉住,虽然尝试性的挣脱了几下,或许是因为力量用得有些小,又或许心里面只是无可奈何的轻微生气的原故,并没有能够脱离得了,更何况,伍月还像她赔礼,这要是再生气,就显得自己有些小气了,但无论如何,这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惬意的味道:“光道歉啊?”
“那你想怎么样嘛,我的好妹妹?”伍月见她松了口,这心里面也舒缓了几分,急忙问道,只见林婉婷就这么一跺脚,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方青卓说道:“我要你替我打他几下!”
“这,恐怕不太好吧!”伍月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对方这样的一个要求,还真有过了的味道,虽然看起来不算复杂,但这莫名其妙的要去打一个人几下,无论谁也做不出来,齐凌云急忙朝着方青卓使了一个眼神:“好了,师妹,我说你也就不要再闹了,这件事呢,是方兄弟得不对,我让他过来给你道个歉,你看这事就这么完了,可以不?”
林婉婷轻轻的点了点头,毕竟她的内心也明白,这回方青卓还真没有太大的过错,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已经有些过了,要不是众人接下来的笑意,她也不至于这般纠缠不放,现在师兄既然已经发了话,也正好是一个台阶下,方青卓虽然也很年轻,但为人十分的聪慧,又岂能不明白齐凌云言语和眼神之中所蕴含的意思,虽然他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赔个不是这类的,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样一来,林婉婷才收了那副表情,回身拉着伍月坐了下来。
众人也都围坐了过来,有说有笑的,虽然桌面并不是很大,但要想招待眼下这几个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所有人都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所以那美食入口,自然觉得特别的香,而那壶酒也很快见了底,其他的人还好,有无酒一样快活,可杜老头却有些不同,他肚子里的酒虫子一旦犯起瘾来,那可是说不出的难受,急忙站起身来,往门外就去。
“师兄,杜老爷子这是干嘛?”任何一个人,在这般气氛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总不免会给人一种诧异的味道,林婉婷看着他推门而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的味道,当然,她这一问可算是问对了人,就算是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齐凌云也会明了的,他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脑海之中又想到了什么:“找酒去了呗,这老爷子平生爱好的东西不多,其中就包括这酒,秦燕之风,酒味浓厚,远教南方为烈,这魏国的酒在他的眼中比起所谓的水来,也好不了多少,太淡了,没味,就这一点,就让他觉得十分的难受,更何况,这里连这淡水都没有了呢?”
这倒是一个好解释,而事实呢,也基本上是如此了,林婉婷轻轻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同意了他的话,可这突然之间,转念一想,又有一个疑惑冒出头来,她的目光在齐凌云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探寻者什么,只看得众人都有些诧异,齐凌云更是有些疑惑,正准备开口,就听她接着问道:“我说师兄,你不是也好酒嘛,怎么?”
怎么,这个问题其实齐凌云并不是不曾想过,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得明白罢了,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一刻,回过头来看了看伍月,脸上多少还是有一些小尴尬的味道:“我虽然是好酒,但却只限好酒,像什么燕王室专供的清泉梨花呀,额,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好像是拿了你家的东西呀!”
话说到这里,彼此之间都有些心照不宣得滋味,而就在这说话的当头,杜老头又大步的走了回来,而跟着他后面进来的,是一个驿使装扮的年轻人,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很大的坛子,至于装的是什么,也很明了,还没有等他完全性的走进屋,杜老头就一把接了过来,示意他可以先下去了,而这刻,在看了看杜老头的脸,流露出的分明是一种满意的神情。
酒在眼前,杜老头自然是把持不住的,他顺手抄起放在桌面上的酒碗,快速的倒上了一大碗,可这碗刚端起来,齐凌云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杜兄,你这酒不能喝!”
这个突来的举动一下子让所有的人都有些不解了起来,杜老头更加是忍受不住,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吞咽的咕哝声,要知道,要让一个好酒如命的人,酒在眼前,又如何能够把持得住:“齐兄弟,你这话怎么说?”
“这送酒的人有些不对劲!”齐凌云回过头来,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有些沉思的说道,杜老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然后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很显然,他的内心还在做着权衡的纠结:“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先前你们不也是见过他了吗,就是这驿站之中一个普普通通的驿使而已,难道你还怀疑他下毒不成,可是刚才这些菜,还有这壶酒,不也没有什么事情嘛!”
“对呀,师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我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呀!”林婉婷也很是不解的问道,这一群人之中,只有秦镶一直不曾言语,不过当他的目光突然之间扫到了那人的靴子的时候,他的心里面不由得有种大吃一惊的的味道:“不,齐兄说得对,这酒我们不能喝,你们仔细看,他的靴子!”
靴子怎么了?方青卓顺着他的话看了过去,这个时候那人已经到了阶梯转角之处,而他似乎也返回来看了这边一眼,眼角之处流露出一缕担忧的神色,见有人看着他,那驿使稍微一顿,紧接着快步的走下楼去:“挺好的呀,没什么不妥的嘛!“
“这驿使虽然职位不高,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吃官粮,这靴子也一定都是官靴,你们好好想一想,刚才那个人他穿的是官靴吗?“秦镶看着方青卓问道,其实不只是他注意到了这一点,刚才方青卓注意到他的那一刹那,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有一点可以很清楚的肯定,这一行之上,经过的可不是一两个驿站了,基本上所有的驿使穿的都是官靴,仔细回想之下,他能够很肯定,这些人的靴子边上,都有黑白两色丝线绣着的魏国的扶风标志,这算是最为独特的一种标志,当然,像这样的标示,基本上每个国家都有,就如燕国的映龙图腾一样,相当于是本质的象征,但即便是如此,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这个人的确是没有穿,却并不代表他不是驿使,保不齐一时疏忽大意了呢,换双鞋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个人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这还能有什么问题,他要是想要对我们不利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又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呢?”
这也算是一个事实,如果只以这一条作为判断的理由的话,的确显得牵强了一些,但齐凌云心里面还有另外的一个疑惑,以杜老头出去到回来的时间,以此地到阁楼底的距离,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在去的半路之上遇到的,这也未免有些巧了点,但同样可以说这也只可能是一个巧合,毕竟对方负责整个的招待事宜,这样的举动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对,不对!”杜老头突然之间叫了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一般,他的思维本来跟随着方青卓的判断,甚至还期望如他所说的那样,毕竟这般的酒味萦绕,他可不想就这般错过了,但有得时候,事实往往比人所能想到的更加的复杂一些,这一声,一下子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似乎都在等到着他的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