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碎骨筑基
“人间修士将修为总共划分成了六个等阶,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合道—乘虚—化神,每一大阶又分为五个小台阶,最开始的时候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能够更加清楚明了的知道自己离仙途还有几分距离,后来渐渐地,修士开始将等阶作为了实力的依据,用等阶来划分修士实力的做法正确但也不全对,化神期的修士意念所动便可杀死练气和筑基的修士,但却未必就能够秒杀金丹,打架这种事力量确实很重要,但不是有力量就能够打赢,你需要记住,狮子搏兔亦需全力这种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无论何时都需要落实到行为上,修真界历经数亿年,什么奇怪法器功法皆可存在。”
清欢顿了顿,从桌子上拿过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六个等阶已经写在纸上了,以前只教你如何修炼,却未曾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两天你自己也应该感觉到修为卡在了某个关隘门口吧。”
陈临渊点点头,以前每次吸纳天地灵气时都能够感觉到那种体内灵力增加的感觉,但是这两天无论怎么吸纳都无法在将体内贮存的数量再多加分毫,原本他已经想要开口问师傅这个问题了,恰好今天被提了出来。
清欢说道:“修真修道,逆天而上,天地万物生灵,其本源为灵气,修士窃天地灵气以强自己神形,从而踏长生。六个等阶的划分有着明确的界定范围。练气,练灵气入体是乃基础,资质决定了一个人最开始能够容纳灵气的数量,当体内的灵气容纳到了资质决定的顶点时,便算是修炼到了练气的巅峰,接下去需要做的就是利用体内的灵气来强化自身的五脏六腑以及根骨,也就是开始筑基,当你将身体强韧程度不断扩大的同时,你体内所能容纳的灵气也就随之扩大,你可以将这个行为做一个类比想象,你有一间房屋,房屋现在是这么大,但是你觉得他太小了,于是你把屋子拆了,从外面搬来更多的砖瓦,从新盖,将房子盖的更大。”
“筑基的五个小台阶根据修炼的进度来划分,一修根骨,二修五感,三修六腑,四修五脏,当你将这些筑至圆满再将体内灵气补容至满后就算是筑基圆满了。而你当前,已经到了练气圆满。”
陈临渊低下头若有所思,半会后抬起头问道:“那师傅,我接下来要做的是将根骨用灵气来进行锤炼?”
清欢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
陈临渊疑惑地挠挠头,师傅这回答可难住他了,虽然他还算有点小聪明,可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真的不知道,人只能回答出眼界范围内的事,没见过的那叫虚构。
清欢开口说道:“你需要先将骨头打碎,然后在药草的辅助下用灵力重新来构筑每一根骨头。”
陈临渊当场从椅子上跌坐到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问道:“师…师……傅,你…你…你……刚刚说……说啥?”
“你需要先将骨头打碎,然后在药草的辅助下用灵力重新来构筑每一根骨头。”清欢一本正经地将刚才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
在确定自己耳朵没有问题后,陈临渊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那……那这个骨……骨头要怎么打断?”
清欢难得地花时间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有三个方法。”
陈临渊问道:“哪…哪三个。”
清欢说道:“第一个是我帮你。”
刚屁股坐上椅子的陈临渊顿时又一屁股下到了地上,师傅来,开玩笑呢,那怕是就不仅仅断根骨头了,搞不好自己命都要没,“那…那第二个呢?”
“你自己来。”
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的陈临渊一阵无语,自己来,确实比师傅来好一点,可是自己好像下不去手啊,“那师傅,第三呢?”
清欢说道:“去西边那座你经常打猎的林子里,进入林子后靠东南方向有个山洞,去惹那里面的那只猪,你见过的。”
陈临渊愣了一下,感到有些诧异,自己确实去到过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可以说是整片林子里最危险的地带,因为那里有一只獠牙长一米体型足有五个自己那么大的猪,是那片地带的王,陈临渊打猎的时候有一次见到过那只猪王出手,仅仅一个冲撞就杀死了一只雪虎,那叫一个生猛,若是换成当时的自己对上雪虎,没个几百回合真拿不下来。不过话说回来,问题不在这个,而是自己好像没有对师傅讲过这个事,师傅是怎么知道的?
清欢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发呆的徒弟,问道:“想好了没有?”
回过神的陈临渊毫不犹豫地道:“我选第三种方法。”
清欢似笑非笑地看了少年一眼,从桌上拿起书起身坐到床榻上,“一会把院子里的猪肉分给大家,吃过饭后先吐纳两个时辰的灵气后再去。”
陈临渊又不解了,“师傅,我这不是已经到了容纳顶点了吗?再怎么吐纳身体里的灵气不也是不能增加分毫了不是?”
清欢没有从书上抬眼,“对了,你还需要着手开始做一件事。”
没有得到回答的陈临渊更加疑惑了,就差把问号打到脑袋上,“啥事。”
“从现在开始,你要进行练习,保持随时随地都在进行吐纳天地灵气。”
这次陈临渊没有再问为什么,关于修炼的事其实他很少问问题,总是师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师傅曾经说这是他的缺点但同时也是他的优点,“睡觉时也要吗?”
清欢轻轻应了一声“嗯”。
陈临渊把手里纸上的六字记住后,点燃桌子下的火盆,将纸放到里面作为燃料的一部分,然后退出屋子,正好大门口也传来了敲门声,声音轻柔,陈临渊可以辨认出那是秀秀来了,他走过去将大门打开。
屋外的少女穿着一件红色的棉服,头上和肩上堆了薄薄的一层雪,面容像名字一样清秀可人,手里捧着个坛子,亲切地喊道:“临渊哥。”
陈临渊连忙接过坛子,应答了一声,让少女进到院里。
以前刚搬来村子的时候是师傅做饭,但是师傅做的饭实在是太过简单,简单到连油盐酱醋这些东西都不加,就拿个清水把菜在锅里煮了一下,熟了就端上来,后来陈临渊长大了,觉得这样不行,去张婶那学烧饭,但发现自己好像和师傅一样也不是个下厨的料,再后来,比自己小两岁的秀秀也长大了,经常来家里帮忙烧饭,时间一久,日子就过程了一日三餐不是从张婶那拿几盘菜就是秀秀过来帮忙煮饭烧菜。
看着一蹦一跳跑向野猪的小姑娘,陈临渊抖了抖身上的雪,这日子过的好像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