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冬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迷信的力量

  望向窗外,依然白雪皑皑。

  隔着很远,都可以听到脚踩在雪花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顺着窗,飘来朴素的饭香,我知道午饭熟了。

  什么时候下雪了?

  我什么时候做的梦,逻辑与思维在做着思想斗争。

  我匆匆的穿上几件厚实的衣服,爬下床来,向着客厅跑去。

  客厅里,除了十几年未变的熊猫黑白电视变成了彩色的海尔彩电,别的还是老样子。

  爷爷悠哉的泡着茶,对着电视聚精会神。

  我坐在他的身边,弱弱的问:“爷爷,今天几号??”

  爷爷用眼角瞥了我一下,指着沙发后面的日历说:“自己看,刚刚撕得日子。”

  我矛盾的心理又开始了斗争,想要自己回到春天,又怕如果真的是冬天应该怎么办。

  忍不住看了下去,日历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的确是冬天,我真真实实的渡过了将近一年。

  那些记忆,是真的吗?

  开始自顾自的问,自顾自的回答,像傻掉了一般。

  奶奶端来热腾腾的饭菜,我的肚子不自觉的开始声讨,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真是假,是对是错,眼前,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吃过了午饭,我不再向爷爷发问,因为不管如何问,他的回答永远是自己看,自己听,自己想。

  如果我自己可以解决或者解释的话,我还需要问吗?奇怪的老人家,总是一副刻板的表情。

  我拉过还在戴假牙的奶奶问:“奶奶,我今年都干什么去了??”

  奶奶好像被吓了一跳,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

  我轻叹一口气,拿掉奶奶的手,解释着:“我没有发烧,我只是在印证一些事情。”

  奶奶莫名的说:“你昨天晚上才回来的啊,谁知道你做什么事情去了,回来的时候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点点头,自言自语说:“原来是这样哦,我的记忆没有记住自己所做的事情,记住的只是梦。”

  这就是耳环的力量吗?

  我顺着耳根的方向,摸索着它的位置。

  还在,它还在那个位置上,承受着我的憎恨,承受着冷漠与孤独的煎熬。

  我想摘下它,趁着现在是清醒的,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次进入到梦中去。

  摘下它,按照梦中老板的提示,我真的捏碎了它,就是它,让我本来应该平静的生活变得扑朔迷离。

  碎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好像它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似得。

  曾记得,我遗失了它,是那老人又还给了我,如果老人不还给我,那我还会有以后的经历和痛苦吗?我开始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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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废在左耳的环,散发起阴沉的光。

  等待它的结果转折成悲伤。奇迹发展的欲望,笼罩上无日的愁怅。

  运动鞋子上的尘埃,厚厚的遮住了本真的色泽。被洗的已经褪了色的牛仔裤,挂着痛苦的心酸。没有任何特别的上衣,看来已经风尘仆仆的叫喧着淘汰。

  最悲伤的事情,也许就是左耳上的环了。

  从开始的闪烁到现在的没落,它伴着我走过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

  陪着我的每一刻,尽是快乐巨少,难过狂多。

  不知是我衬托了左耳环的悲伤,还是左耳环的悲伤影响了我。

  终于,把左耳环和悲伤一起摘下,也许这样就会快乐起来。

  复杂的眼神像看一位老朋友,老知己,老情人。

  别过头去,不忍心的掐碎,自己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一滴泪水。

  舍弃了它,是否定能摆脱悲伤,不确定的对镜子看自己憔悴的模样。

  左耳上失去了光,顺着左耳向下的地方,依旧重蹈着悲伤。原来,自己的伤,不是在左耳的环上,而是在左耳向下不远的地方。原来,左耳环没有悲伤,悲伤一直播种扎根在心房。握住破碎的耳环,憎恨自己的鲁莽。

  最后把耳环深藏无人知晓的地方,却藏不住那日夜煎熬的悲伤。等待剧终的那一天,左耳环、我、悲伤,将一同埋葬,葬在灵魂最凄凉的地方……

  走出家门,向着洋子家走去,我不想就这样雾里看花,而是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缘由。

  虽然在心底还有一丝恐惧,却也无所谓了,反正左耳环已碎,我也进入了现实。

  现在要做的只有证实。

  其实,自己在某种意义上说也属于潜移默化的相信了迷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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