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说来听听。”秦岭的心中升起一抹嘲弄，像猜出了几分。</p>
“杀你。”</p>
“嗤……”秦岭还真敢笑得出来，讽刺道：“一个愚蠢到极点的女人，蠢到去借皇帝的力量来压制我，还自以为保护了那一个小子。连真正的仇人都没搞清楚，赔上清白，还好意思说报仇雪恨。”</p>
“奇怪，皇帝为什么留他们的命？”这些问题，曲檀儿早清楚。</p>
“牵制我，给我留一根刺呗。瞧瞧，现在不是用上了？” 秦岭心中的阴影和怨恨，很难完全抹去。提起来，心都隐隐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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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欠他太多。</p>
曲檀儿轻叹一口气，“秦岭，过去的，就过去了。和她讲清楚。”</p>
“懒得去。”</p>
“……”她一脸黑线，他倒拒绝得挺果断。</p>
过了半晌。</p>
秦岭幽幽的嗓音传出，“家破人亡了，没点仇恨支撑怎么活得下去。再说，她爷爷和父亲的确是我亲手杀的，不管什么理由，仇恨都是存在的。她想报复，有本事她就来。”</p>
“挺温柔的人。”</p>
“……”这一下轮到秦岭表情僵化。</p>
再几数，传出他不屑的冷哼，却又像掩饰和尴尬。</p>
几个闪身。</p>
曲檀儿悄然出落在窗外，格子窗棱，往里面望出。</p>
美人依旧，却在灯下有点恍惚了。</p>
是曲檀儿感觉恍然。</p>
这情形，不是说很好，却有种相依为命的亲情和感触。</p>
曲小茹正挑灯在案桌上努力地翻阅着账本等，神情极为专注。在案桌上，那些账本和册子真是堆积如山。有一些放到左边，一些在右边，像看了的，也就是一小部分。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上，曲小鳞正正经经坐着，看书练字。</p>
不过，小家伙时不时打着瞌睡。</p>
“鳞儿，上|床，去睡。”曲小茹注意到了，温柔地说着。</p>
“姐姐，您呢？”</p>
“姐姐再看一回。”</p>
小家伙像想说什么，却没说，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姐姐，再很乖巧的放下了书，和收起了笔，整理一下自己的小书桌，再去不远处一盆清水中，洗完手，也洗了一把脸，再脱|衣服爬上床榻，自己盖好被子。</p>
曲檀儿全程在看着。</p>
一个七岁的小家伙，却能这么懂事？</p>
不得不说，真是让曲檀儿喜欢得不得了。七岁的孩子，在21世纪都像宝一样，懂得什么？可能真的是……苦命的孩子早当家。</p>
空间石的秦岭，也很沉默。</p>
曲檀儿静立了好一会。</p>
良久，轻轻叹息……</p>
“谁？！”曲小茹微惊，警惕望向窗外。</p>
曲檀儿也没避开，直接将窗推，身影一闪，就进去了。</p>
曲小茹从震惊，再到诧异，再……</p>
“您怎么来了？”这一问，曲小茹很淡漠，也疏离。</p>
“我不能来？”曲檀儿轻蹙眉。</p>
曲小茹也直接问，“在天牢一些事，皇帝虽然抹去没有对外公开，不过，我还知打听出来了，是您救了秦岭。今天您来了，我倒想听听理由。”</p>
够意思，直接问。</p>
曲檀儿挺欣赏曲小茹这一点，不过一想到真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