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闭上了眼。</p>
这时，墨亦枫奇怪在看着好友，而七大长老也盯着孙少爷。</p>
那人蓦然又睁开眼，眼中露出坚定，看向墨亦枫道：“亦枫，给我一枚聚神丹！再帮我找几味药，配着让人快火煎出来。”</p>
“你想干嘛？！”墨亦枫惊起。他还想要那23年的记忆？</p>
“刚解封不久，希望还有点用……”</p>
墨亦枫却愤怒道：“聚神丹副作用很大，你目前身上有重伤，能不能治得好都成问题，再服用，很可能会……我不同意！”若是没有伤，倒是可以一试，偏偏有重伤，用了，就算能饶幸保住一命，也怕会落下严重的病根。</p>
“若没有了那记忆，我觉得……死了，也无所谓。”</p>
死了，也无所谓。</p>
他这话，说得不重，很淡，却像是心里最真实的话……为什么有这一种感觉，他也不清楚。但是，却直觉告诉他，真的，不能丢掉。</p>
丢掉的话，他会后悔……</p>
“你……”</p>
墨亦枫气得青筋爆跳！</p>
最终，还是让他一意孤行……</p>
屋内，剩下二人。</p>
曲檀儿哭完，竟然哭着、哭着睡了过去。</p>
墨连城本没有动，却觉得有点不舒服。</p>
“咳咳……”他低声轻咳，忙以袖掩唇。</p>
当袖移开唇边时，没有意外地见到洁白的袖衫上沾着一抹鲜红。</p>
咳出血了……</p>
他将她移在榻上睡好，再扯了一件外衫，轻轻给她盖上。接着，下了软榻，步到里面一个侧间。里面摆着不少医书，还有一个桌案和椅子。同时，中间有一个像长期被人遗弃的丹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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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步到书架前，凭着记忆，抽出了一个暗格。</p>
上面摆放着数个密封的小瓶。</p>
他查看了一下，拿出了其中一瓶，打开，闻了闻，再倒出了一颗，直接给自己服下。</p>
“你这样服用，就不怕药效早过了？”曲檀儿出现在门口处，有点担忧地看着他。</p>
“我自己炼出来的，难道会不清楚？”他回头淡然地望向她。</p>
曲檀儿微微一怔。</p>
果然，他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只是他还记得她吗？</p>
令她疑惑的是，每当碰上那眸华，似熟悉，又似不熟悉。</p>
他像记得她，却又不像记得。</p>
“你、你——”想问，但是，她又怕问。</p>
“我叫连城，外人都习惯称我连城公|子。”</p>
“是……”你一直都叫连城。</p>
“你以后，可以叫我连城，或者也像别人一样，叫公|子。”</p>
“……”曲檀儿心一痛。</p>
真的不一样了，只是，这结果，算不算是预想中最好的？</p>
半晌，她眸子微闪，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一点记得我？”</p>
“不记得，应该会慢慢想起来。”</p>
“嗯。”</p>
他这么一说，曲檀儿却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p>
当成是在安慰自己的话。</p>
因为她听墨亦枫说过，有得必有失，强行解封，肯定会失去封印期间的记忆。现在，他没有冷眼相待，也没有赶她走，还准她留在他身边，已经是她预想中最好的结果，她还能想怎么办？</p>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