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门的时候，天气本就阴沉了些。本以为回去没什么问题，瞧来是估计错误。</p>
“滚出去，在外面跪着。”大夫人冷漠地手一伸，往门口处一指，“我不叫你起来，不准起来。”</p>
曲檀儿仅淡漠地扫了大夫人一眼，转身直接踏出大厅外。</p>
而镜心也尾随跟了出去。</p>
“九姨娘，你死去哪里？给我站住。”</p>
九夫人刚想跟过去，结果，大夫人一喝，脚步就停了下来。那纠结又心痛的目光，一直跟着曲檀儿的身影。自从女儿嫁出去外，还念着她在曲府的苦日子，她的心，就起了变化，也升起了一丝希望。</p>
“大夫人，你就放过檀儿，檀儿还小不懂事。”九夫人赶紧求饶。</p>
“不懂事？就是因为她不懂事，所以才要好好教教，不然，这以后还能管得了吗？”大夫人冷笑着。</p>
外面，院落中。</p>
“主子，快要下雨了。”镜心抬头望了眼天空，微微有些担心。</p>
“出门不利，就是这个样子的。”曲檀儿抬头望了望天空，小脸倒是异常平静。</p>
刚想着，天上就掉下零星的雨滴，渐渐密集。</p>
“主子，下雨了。”</p>
“嗯，我看到了。”</p>
“奴婢去找把伞来。”</p>
“曲老婆子不会同意的。”曲檀儿眼角的余角，也看到大夫人走了出来。</p>
至于，她为什么要忍气吞声站在这里？还是为了那一个可怜的“娘亲”。</p>
她一直在想办法将九夫人接出去。只是，古代出嫁的女子戒律甚严，不是说离开曲府就能离开的。如果想往后正大光明在外面生活，还得经过曲江临的首肯，或者是曲老婆子的点头。不然，很有可能会被扣上挟带私逃的罪。</p>
那时，报官，或者捉起来，也只有被打死的份。</p>
曲檀儿是想给九夫人下半辈子平静安宁的生活，并不想让她胆惊受怕过日子。</p>
大夫人冷笑道：“跪下。”</p>
“我不跪。”曲檀儿直接回道，“跪天跪地，就是不跪恶女人。”</p>
“好，胆子大了，有种了是，你不跪，可以，那就由你娘来替你跪，我倒要看看，你是跪还是不跪。”大夫人阴险一笑，示意候着丫鬟们。站在一旁的丫鬟一接到大夫人的暗示，马上动手去拉扯九夫人。</p>
“你想干什么？”曲檀儿微眯眸，动怒了。</p>
“干什么，既然你不跪，那便由她来替你跪，这很公平。”</p>
“好，我跪。但是，你最后别后悔。”曲檀儿冷笑，下一刻，膝盖一曲，如了大夫人的意。雨水打在脸上，硬生生地疼。衣服也湿了，肌肤透着冷意。</p>
天气虽不冷，但湿掉了身子，却也不见得令人舒适。</p>
“主子。”镜心也跟着跪了下来。</p>
“站着，退到屋檐去。你当真以为人人都要以和为——跪么？”曲檀儿轻蹙眉，不想欠镜心这人情，虽然她欠得好像够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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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陪着主子。”镜心坚持。</p>
“好，果然够义气的。咱们今日就跪天跪地，跪一把恶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