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低估你的对手
沈盈袖每周周末回家,她向左校长提交了特别申请,由左校长亲自批准,她周一至周四住校,周五晚上便可回家与亲人团聚,在这一点上,她还是享受了特别待遇的。
周五回到家,晚上睡觉的时候,沈盈袖和魏正涛说起聂虹要办生日宴会,还要请她去的时候,魏正涛那双狭长的眸子便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侧眸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能相信,狗在未经惨痛教训之前,它能改得了吃屎的习惯吗?”
沈盈袖轻轻撑起身,看着自己的老公大人,低下身子,与他鼻尖对着鼻尖,吐气如兰,“那你觉得,以你老婆现在的水准,会被人欺负吗?”
“嗯,难说!”
沈盈袖捶了他一下,“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你就对你老婆这么没有信心啊?”
魏正涛双手枕着头,瞄了她一眼,叹道,“有时候吧,我觉得我老婆挺傻的,有一股傻劲。”
沈盈袖嗔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挺傻的,你若不给我说清楚,我可要拧耳朵了。”
一听到她要拧耳朵,魏正涛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地说,“你呀,聪明是挺聪明,可有时候,你还是太善良了,心不够狠。你会不自觉地去关心别人,也就容易被一些表面的事情所蒙蔽,而看不清事件背后所隐藏的真相,这就容易上了熟人的当。所以,我说你傻,当然,傻得挺可爱。”
“你这人,是在拐着弯子骂我呢!哼,不理你了!”沈盈袖反转身,拿背对着他。
魏正涛从背后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回自己的胸膛,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其实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盈盈,保持你的善良和那可爱的傻劲,你放心,明天为夫给你护航去,谁敢动你,小爷我灭了她。”
“你一去还不把人都给吓跑了?”沈盈袖反转身,回抱着他的腰,“你明天没任务了?不用去部队报到?”
魏正涛不解地看着她,“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不用天天出勤的?”
沈盈袖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你又没跟我说过。”
“我们是秘密部队的一支自由的尖刀部队,一般情况下,普通任务由利剑特种大队的其它队员解决,在那些队员无法解决之下的大事件,才会由我们这支特殊部队给接手。当然,一般由我们这些人接任的,也就是危险和保密都属于特级的任务了。所以,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们就自由活动,但一接到通知,就必须马上出发,一刻也不准耽搁,不管你当时是在做任何事情,都得放下来,哪怕是死了爹妈,也得马上走。”
沈盈袖怔了怔,才说,“你若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呢!那你们这支队伍有多少人啊?”
“秘密!”
沈盈袖笑了笑,“行!秘密!我明白,好了,不说了,快睡觉吧!”
“老婆……”
“嗯,你还想要干嘛?睡觉!”
“老婆,我还饿着!”
“刚不吃过了吗?”
“没吃饱,这不饿了几天了,这胃口有点大了,嘿嘿……”
“不行!明天还得早起呢!睡觉!”
“老规矩,你先睡!我来吃!”
“啊哟,你这流氓……”
结果,某女最终还是抵抗无效,被某男吃干抹净,留下一室旖旎娇喘。
第二天六点,魏正涛的生物钟自动醒转。
睁开眼的第一眼,他就习惯性地看向自己的身边,哪怕手臂已经又麻又酸,他还是喜欢这样将她抱在怀里睡觉,真希望每天都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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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上军校了,他却不能如愿!一星期只能抱两天,而且,他还得忍上二三年才能解脱。
他低眸看着沈盈袖那精致娇俏的脸蛋,那柔滑的肌肤不断地诱惑着他,忍不住又伸手轻抚了上去,那如丝缎般的美好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流连着,总也不舍得放手。
沈盈袖却在他的骚扰下幽幽地睁开双眸,看到头顶上的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她笑了笑,“几点了?”
他笑,“还早,差五分钟六点!要不要再睡会?”
沈盈袖闭上眼,抱着他的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还真想再睡会!”
“那就睡吧!”魏正涛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只要面前的人是他的盈盈老婆,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是宠着的。
沈盈袖果然很快睡了过去,此时,门上传来两声轻敲,魏正涛迅速下床,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两个身穿运动装的小宝贝儿。
魏正涛示意他们进来,自己则进了浴室洗涮去。
不到二分钟,他便一身清爽地出来。
看到两个儿子正趴在床前,一脸迷恋地看着他们的妈咪,为了减少他们逗留的时间,魏正涛迅速换了衣服,一拍两个儿子的小脑袋,“走了!”
出早操煅炼已经成了他们父子三人的必修课,不管刮风下雨都不落下。
出完早操,魏正涛回来后,还要在院子里和儿子们过招对打,也教他们修习咏春拳。
别看魏向天和魏向阳(俩宝贝改姓了)才六岁多,由于长期习武,他们的身高增长很快,一般六岁多的孩子也就一米二左右,他们俩都快有一米四了,看起来就像是个半大孩子。
而且,由于他们长期接受特殊训练,现在的身手,一人打倒五六个大汉绝对不在话下。
所以,魏正涛一看到他们看沈盈袖的眼神,就感觉像是有两个小男人在跟他争老婆一样,心里很不爽。
看到魏正涛黑着个脸,魏向天和魏向阳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却还是站了起身。
因为,他们已经非常了解这个爹地对他们妈咪的占有欲,能让他们进来看她一眼,已经魏正涛的极限了,要是再看到他们和妈咪亲亲抱抱的,这个男人肯定又要想办法惩罚他们俩做功课。
现在他们能力还小,还不能跟他对抗,所以,他们要努力长大,努力学习,努力让自己成为比他魏正涛还要厉害的高手,他们俩才能将妈咪给抢回来。
到那时,就算他想控制他们俩,也不行了,哼哼哼~现在,他们就再忍忍!
魏正涛斜睨着两个小子眼底的愤愤不平,以他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俩宝贝蛋在跟他较劲呢?
想赢他?小子们,再等个十几二十年吧!
沈盈袖可不管他们父子俩在那勾心斗角什么,她昨晚被那饿了几天的男人折腾了大半夜,难得有个懒觉睡,便放纵自己继续睡了回去。
迷迷糊糊之间,确实是感觉到儿子们好像来过,但很快又走了,室内安静下来,她又再次沉入梦乡。
再次醒来,沈盈袖是被院子里练武的喝喝声给吵醒的。
她看了看表,都八点了,又多睡了二个小时,也该起床了,再不起来,可又要落人话柄。
沈盈袖真要做起事来,也是很干脆利落的一个人。
他们一家四口的行为举止,都已经习惯了军事化,包括生活中也是,对自己的要求极为严格,干净,清爽,利落,快速,精准,这就是他们生活中的行为准则。
沈盈袖发现,自己自从参加训练之后,就再也看不得邋里邋遢的模样。
从起床洗涮到叠被,到收拾完整个屋子,她也仅用了五分钟。
看到恢复了整洁的屋子,她伸了伸腰,走出了房门,看到正在院子里对打的父子三人,她也高兴地加入到他们的圈子,朝两个小宝贝招了招手,“来来,宝贝们,妈咪手痒,来跟妈咪打打!”
旁边的张倩原本看他们父子三人对打,看得很是乐呵,一见沈盈袖也上场凑热闹,那脸色就不好看了,嘀咕了一句,“女人也跟着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结了婚也像没结婚一样,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也不多照顾一下我的乖孙儿,哪有点已婚女人的样,哼!”
可看了一会,张倩便两眼发直了。
她发现,她真的太低估沈盈袖了,看看她的招式,就算她这个老太婆不懂武术,但从她那刚劲有力的掌风,敏捷的速度,和那腾挪跳跃时的灵活,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家这个小媳妇绝对是个高手!
再看她一边和两个儿子对打,一边教着两个儿子怎么防御,怎么攻击,说得头头是道,比自家的儿子还要细心,眸中忍不住闪过一丝赞赏。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唇角正慢慢地泛起一丝丝笑意。
沈盈袖是越打越精神,和儿子对打完了,又让儿子自己练,然后自己和魏正涛切磋起来。
夫妻俩都是咏春的正宗传人,功力都不俗,对打起来,再加上叶老传授的新招,在相互切磋之下,进步可说是一日千里。
沈盈袖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就已经快十一点了,看着去参加聂虹的生日会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拍了拍掌,“好了,今天我们就练到这吧,我要出去参加一个宴会,得赶紧换衣服出发。”
“妈咪,带我去吧!”阳阳扯着沈盈袖的衣袖撒着娇。
沈盈袖摸了摸他的头,“人家是大人聚会,你小孩子去干什么?”
天天在一边老气横秋地回了一句,“我们去保护你!”
沈盈袖哑然失笑,“哟嗬,口气不小哇!你们俩连妈咪都打不过,还要保护妈咪啊?”
阳阳摇头晃脑地说,“妈咪此言差矣!我们是打不过妈咪,可是,我们打得过别人啊!您是老大,就得高高地坐在那里,至于有那些不长眼的想要动手嘛,就让我们出手去收拾他们,你就发号施令,这不是很好嘛!”
沈盈袖一脸无辜地反问,“可是,有你们出马,妈咪哪还能看得到什么好戏?”
魏向天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马上说,“妈咪,不如这样,我们俩做潜伏,你来引蛇入洞,怎么样?”
沈盈袖抹了抹额间的汗,“妈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这光天白日的,哪来的蛇啊?听话,你们留在家里做功课,我和爹地出去就行了。”
一听到她要和魏正涛一起出去,魏向天和魏向阳便拉下脸来。
魏向阳一脸不满地说,“妈咪,你想要和爹地两人世界,就不要我们了,我讨厌你!”
魏向天也瞪了她一眼,恨恨地说,“我也讨厌你!”
看着两个小家伙前后跑开的身影,沈盈袖心里突然酸酸的,她现在好像真的很少跟他们在一起,难得的周末,她不能只顾着自己吧?孩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沈盈袖心里一紧,赶紧追了过去,拍打着他们的房门,喊着,“天天,阳阳,快开门!”
里面的俩个小家伙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愣是不开门。
“妈咪答应你们,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
当沈盈袖的这话响起时,屋里的两个小家伙对拍一掌,得逞地诡笑起来。
随即,魏向阳才故意扁着一张小嘴,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着屋外一脸担心的沈盈袖,软软地喊了一声,“妈咪!我们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
沈盈袖赶紧张手抱他入怀,“宝贝儿,妈咪也想和你们在一起。不过,你们要答应妈咪,在人家的生日宴上,一定不能捣乱,听到没有?”
魏向阳马上点头,“是!妈咪,我们一定会乖的!”
沈盈袖看向魏向天,魏向天也点了点头。
沈盈袖又亲了亲两个儿子的脸,“好吧!既然没有问题了,那咱们就赶紧换衣服,准备出去,半个小时后,大厅集合。”
两个儿子叭地向她敬了一个礼,“是,妈咪长官!”
半小时后,一家四口准时在大厅中集合,老爷子正在厅里看报纸。
沈盈袖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爷爷,中午我们有事出去一下,晚上我再回来给您做饭哈。”
老爷子扶了扶老花眼镜,朝他们挥了挥手,“去吧!别老惦记着家里的事,你们也难得在一起出去玩,就痛痛快快地玩一下,玩好了再回来。”
沈盈袖马上笑道,“谢谢爷爷!爷爷再见!”
两个宝贝蛋也乖巧地喊着,“曾爷爷,再见!”
走在最后的魏正涛也说了一声,“爷爷,我们出去了,有事打电话。”
“得了,玩你们的去吧!”老爷子大手一挥,又埋头看他的报纸。
五星级的喜多来酒店,在京都也算是有点名气,它位于东三环北路,毗邻友谊商城,距离使馆区、农展馆、国际展览中心仅有5分钟的路程,距离天安门、故宫、和王府井也仅有25分钟车程。
这里交通便利,四通八达,聂虹会选这么一个地段的五星酒店来办生日宴,也很正常。
她今天舍了大本钱,包下了一整个宴会厅,一大早就领着几个她的几个好姐妹、好哥们过来布置会场。
其中一个在这得隆重介绍一下,是她的铁杆追求者,叫梁山巍。
梁山巍的来头不小,父亲也是军委的,但他人呢,却有些流气,在京都开了间贸易公司,靠着父亲的名头,倒买倒卖的也赚了不少钱,身家估摸着也有上千万了。
身材很高大威猛,长相马马虎虎,但因为他喜欢在外面玩,结识了三教九流的人物,所以,虽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可他却一直入不了聂大小姐的法眼,百般追求也没用。
这一次,他却意外地接到了聂虹的求助电话,说她在军校被一个外来的女人给欺负了,咽不下那口气,让他找几个兄弟,在生日宴上玩玩她,最好拍下几张照片什么的,以备作他用。
梁山巍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一接到她的下令,马上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准备好了,只等聂大小姐的生日宴会到来。
聂虹怕梁山巍知道沈盈袖的背景不敢下手,所以,她并没有告诉梁山巍,沈盈袖的背景如何如何,这也直接导致了日后军方的一次大争斗。同时,也为日后魏家惨遭合围打击埋下了一大祸笔。
此是后话。
回头再说聂虹,她一大早就过来这里布置,只等着沈盈袖自投罗网。
可她的心却一直惴惴不安,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心乱如麻,坐立不安。
宴会写明十二点开始,从十一点半,就开始有陆陆续续的朋友到场,聂虹心不在焉地招呼着。
直到她从窗口看见沈盈袖在魏正涛的护送下到了酒店门口,悍马开走了,沈盈袖是一个人走进来时,她的心才放下来了。
要是魏正涛也一块上来,那她可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此时的聂虹,不得不说,她对沈盈袖莫名的怨恨,已经有一点走火入魔的症状了。
这种非要踩低沈盈袖的心理,让她失去了理智,按一般正常人的思维,她自己的生日宴会,她是不应该对沈盈袖下手的,因为就算不是她出的手,但在她主持的场合沈盈袖出了事,魏正涛事后肯定也不会饶了她。
更何况还是她亲自动的手,更是罪该万死了。
她聪明就聪明在于,她将梁山巍给拖下了水!
梁山巍的父亲在军方还是有些背景和人脉的,到时候,魏正涛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一点,聂虹倒是想到了。
只可惜,她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总是低估了她的对手!(未完待续)